“为了不耽误接下来的正常训练,所以我让人一下课就去叫你和理石君过来。”显然,传令人宫侑并没有完成自己的职责。
不但没有以最快的速度将人带过来,甚至还出现了三个人待在不同的三个地方这样的搞笑局面。
这一点都不好笑。根据宫侑的为人,北信介给这出闹剧直接下了定义恐怕宫侑又在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肆意妄为了。
听到这里,云雀时矢哪里还不明白对方的用意
“我明白了。”
20加强版本的摸底测试罢了。
为其指出更衣室的方向,北信介让云雀时矢先去换衣服,自己则是朝着那颗不知偷听了多久的金色脑袋走去。
“别藏了。”站在距离拐角四五米处的位置,并不被大众所熟知的稻荷崎队长双臂环胸,“早就看到你了。”
闻言,躲在阴影中的金色脑袋一僵。但似乎是觉得就这么言听计从很丢脸,宫侑扭扭捏捏,就是不肯出来。
但北信介一点都不惯着他“还抱着其实根本没有发现,只不过是为了诈我出来吧这种类似的想法吗”
宫侑
说是不打算惯着对方,但面对自己家的孩子时,北信介总是忍不住升起更多的耐心
还是要顾忌到小孩子的自尊心。
“金发是非常显眼的,阿侑。”
一番循循善诱之下,宫侑这才不情不愿地探出脑袋。
“不高兴吗”作为排球部的大家长,北信介认为自己有义务关注队员们的情绪问题。
“没有啦。”
话是这么说的,金发青年的嘴撅得高高,仿佛能挂一只水壶。
“哦。”长相酷似猫头鹰的青年冷冷道。
“接发球各一百次,外加二十圈。”
宫侑
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金发青年的身躯从头顶开始褪色。
“诶怎么这么突然”
“按照一般狗血偶像剧套路,北前辈你不应该继续安慰我、温暖我,直到彻底解开我的心结吗”
面对宫侑的无理取闹,北信介不冷不热地开口“你都说了,那是偶像剧。”
关注队员情绪问题是不假,他觉得宫侑欠揍也是真。
“还愣着吗”
宫侑“呜唔。”
换好衣服,北信介所说的练习赛并没有立刻开始,原因是本该上场的理石平介迟迟没来。
顿时,发梢泛黑的灰白短发青年立刻将杀人的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噫”
像是拥有某种动物的直觉般,远处独自绕圈跑步的宫侑浑身一颤,下意识躲到刚好路过此地的尾白阿兰身后。
虽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眼前的一幕早已重复了成千上万次,尾白阿兰动作熟练地后撤一步,避免殃及池鱼。
失去排球部最高海拔的庇护,宫侑不假思索地用在旁边抛球训练的高三前辈大耳练当挡箭牌。
他留着老气朴素的斜分社畜发型,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显得整个人十分具有安全感。
当然,大耳练的做法也令宫侑感到安全他并没有像尾白阿兰那样躲开宫侑的纠缠,由于其性格老实巴交,就算大耳练已经亲身体会过无数次现在的情况,他还是一动不动任由对方“造次”。
“大耳前辈还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不知是谁感叹了一句。
正在热身的云雀时矢循声望去
堆放水瓶的角落处,一名深灰发色的青年双手叉腰,看向被反应过来的大耳练揪住后脖颈拎到一旁的宫侑时,脸上是不带一丁点掩饰的幸灾乐祸。
等等。
看着那张和金发青年几乎是复制粘贴的脸,云雀时矢陷入沉思。
敏锐察觉到云雀时矢的视线,灰发青年扭过头
“哦呀,他没有告诉你吗”指了指苦哈哈的宫侑,青年撇撇嘴,嫌弃道“我和那家伙,是兄弟。”
兄弟
云雀时矢立马来了兴致。一瞬间,漆黑的双眸“啾”地一下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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