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问起众人为什么那么拼命,连多睡一会觉晚来十分钟都恨不得自裁谢罪,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沈舟然。
他身体太弱了,弱到即便删减了很多力量型动作,但一场舞下来往往嘴唇苍白,脸泛红晕。那么不爱出汗的人,却全身湿的像脱水一样。
别人说先算了,他就只是摇头,云淡风轻说一句“我知道自己的极限,现在还没到。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而他的极限,就是一下午过后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有一次大楼里的学员都去做游戏录特别版,大楼里空无一人,灯全关了。詹悦辰忘了拿东西,回了一趟教室,发现里面还有人时吓了一跳,打开灯才发现是沈舟然。
沈舟然被灯光刺得眼睛分泌出泪水,闭了闭眼。詹悦辰赶紧关上,问他怎么还不走,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太累了,走不动。”沈舟然坐在地上,倚靠着镜子,声音像飘在云端似的虚无,“啊,不过没关系,我家的门禁十点钟,还有两个小时呢。就说在路上耽误了点时间好了。”
自那之后,詹悦辰越发拼命的训练,吃饭也在想动作。别的组员知道后,也跟他一起卷了起来,简直
就是往死里卷。
“那我们也开始吧。”沈舟然侧头看向编舞老师,
▅,
在空中轻轻荡了荡,又被他挽到耳后。
“好,”编舞老师拍拍手,引起大家注意,“我们从头放一遍音乐。沈老师,你先站过去。”
乐曲由柔和推向高潮,节奏铿锵有力,需要很强的力与美的结合。
编舞老师看着c位的沈舟然。
他在得知一个没有任何舞蹈基础,甚至体力也支撑不了六分钟高强度演出的导师选择了唱跳而不是纯voca,当时头都大了,认为自己遇上了职业生涯最大的挑战,并不是很委婉地提出了自己的反对。
但沈舟然对此只是笑了下,没有生气,反而问他能不能依自己的想法再改编下舞蹈。
自己当时觉得这人太不识好歹,关公面前耍大刀。
而现在
编舞老师看着穿花拂叶在六人中游走的沈舟然,已经开始期待灯光舞美下的一公舞台。
那天很快就到了。
一公时全程直播,分为线上和线下投票。现场五千人,每人算两票,线上的算一票。大家为了能看现场,也为了能更好地支持哥哥,能来线下的都来了,听说票一放出,三十秒不到就空了。
这其中,闻铭的粉丝也贡献了不少力,顶流的流量是真的很可怕。
因为票没得太快了,经验不足的船粉大部分都没有抢到,有人在沈舟然的微博下面哭哭求安慰,沈舟然问她怎么才会不难过。
如果宝宝愿意给我唱歌哄我睡,跟我说晚安,那我就不会难过啦
其实粉丝也是在开玩笑,毕竟她也知道沈舟然最近面临的压力有多大,光是网上的恶意就要将他青涩瘦弱的双肩压胯。
因为作为粉丝,她们也面临了很大的压力,已经要发疯了,根本不敢想沈舟然得有多重的心理负担。
但没想到,沈舟然回了好,那我开直播。
那天晚上,沈舟然破天荒没有十点钟睡觉,而是跟大家在直播间里唱歌连麦,一直到了晚上十二点。沈骆洲来看过一次,在门口伫立良久却没有制止,而是给他手边放了杯蜂蜜水。
直播时间长到他把自己写过的所有歌几乎都唱了一遍,又把大家想听的唱给他们,最后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跟他们说不要在意一场演唱会,也不要在意网上的评价。
他希望粉丝因喜欢自己会感到快乐,而不是焦虑崩溃。
他其实都知道。
“晚安,祝美梦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