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点干什么”沈骆洲被他推进洗手间,转身看他。
沈舟然抿抿唇,声音低了下去,却放得更软了,几乎像撒娇“想跟你去看今天的花滑赛。”
因为是临时起意,他一大早给秦霜鱼打电话问他有没有会展的票,什么都可以。被没睡醒的秦霜鱼抓着一顿输出后,还真给了他两张花滑比赛的票,说自己对这个没兴趣,找同城跑腿拿给他。
现在秦霜鱼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跟票贩子挂钩了。
沈骆洲长长“哦”了声,眸子带了点戏谑地看着他“我说呢,原来是有求于我才会献殷勤。”
“才不是。”沈舟然瞪大眼反驳。
却又在接触到沈骆洲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垂头避开。
怎么能是有求于他才这样啊,明明是因为想让两人亲近些,让大哥不要胡思乱想。
但这话说出来,大哥会恼羞成怒吧。
为了他的面子着想,那还是不要说了。
才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说。
沈舟然勾了下耳边的碎发,拨弄着遮住略略发烫的耳尖。
“不是那是什么”沈骆洲并不打算放过他,好整以暇看他,目光在他的耳朵上逗留一瞬又移开。
“不是就不是,你话好多”沈舟然把他又往里推了点,拿起牙膏牙刷塞进他手里,留下句“我去厨房”,转身噔噔噔跑了。
沈骆洲好笑地看着他跑掉。
等再次出来,沈舟然已经把早餐摆在餐桌上了。
“看卖相还不错。”沈骆洲坐下,旁边就多了一杯咖啡,连餐具都摆好了。他好笑道,“就算想要收买我,让我陪你去看比赛,也不用这样吧。”
“说了不是因为这个”沈舟然轻声反驳了句,把刚出炉的凯撒大帝推过去,“快尝尝怎么样。”
沈骆洲拿起一块咀嚼,在他的注视下点头“味道非常好。没看出来,小乖还有厨艺天赋。”
果然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他家小乖做什么都是最好。
“真的吗”沈舟然被夸奖后很开心,弯了弯眼,也去拿了一块。
吃下去沉默了会,起身。
“我去厨房拿点黑椒酱。”
沈骆洲悠悠道“顺便把芥末黄瓜酱也拿过来。”
厨房门口探出个脑袋“你果然也觉得很淡吃不下吧。”
“怎么可能,”沈骆洲当然不认,满脸写着“你别冤枉我”,长眉微挑,“我是觉得你的早点能跟黄瓜酱搭配出不一样的风味。”
沈舟然“”
大哥那张嘴,他是一个字都不会信。
等他们解决完早餐来到比赛场馆,已经快开始了。
“我们得快进去,学长给我的票在前面。”
沈舟然不想耽误进场,但又挤不过人家,排在队伍中央被挤得差点喘不上气,手紧紧抓住衣领。
好在很快自己就被一个怀抱包围住,把周围所有人都隔开。
沈骆洲低头看他,向来平静的表情带着焦急“现在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手已经伸向大衣口袋准备拿药了。
靠着他喘了几口气,沈舟然才终于觉得活过来,摇摇头,按住他的手“没事,只是刚才一瞬间没喘上气。”
好险,差一点哮喘就要犯了。
沈骆洲看着他惨白泛青的唇,手按在他背上将人拢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好了,没事了。你去旁边站着等,我来排队。”
身后的人还下不停往前挤着进场,沈骆洲回头,眼带薄怒,说起话来毫不留情,字字冷如利刃。
“一两分钟都等不了,赶着进太平间吗”
他们身后的是个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闻言脸涨得通红,指着沈骆洲骂“你特么的说什么”
接着后面就是噼里啪啦一连串的方言国骂,看表情就知道骂得挺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