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骆洲坐回去,不紧不慢道“送你上下学这么久,也该收点报酬了。”
十分理直气壮。
理直气壮到,沈舟然觉得自己此时气急败坏是一件很没良心、很不礼貌的事情。
耳尖染上一层薄红,沈舟然憋了又憋,最后留下一句“那你中午必须来接我”后背着书包匆匆走了。
沈骆洲手指搭在方向盘上,看着他步伐匆忙进了校园,低头,从喉间滚出一阵笑声,笑得胸膛直颤。
脸皮薄爱脸红又心软,实在是能很好地勾出他的恶趣味。
简直太可爱了。
沈舟然要是早到,一定会去图书馆看书自习,要是有人想要偶遇他,只要拿到课表在图书馆捉人就行了,保证一抓一个准。
但今天他们失算了,因为目标并未出现。
沈舟然此时在宿舍里。
他有想过去图书馆,但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法精心学习,索性不学了,放过自己,给舍友们带了饭上楼。
早上只有李不群有早八,早早起来,谢过他的早餐,却在结果后怔了下。
李不群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迟疑道“你嘴角”
沈舟然心跳漏了一拍,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掩饰什么,语速飞快“我被蚊子咬了。”
李不群“”
他默默瞅着沈舟然身上的羽绒服。
讲个笑话,十一月份有蚊子,这蚊子还专叮嘴唇咬。
沈舟然没注意他的表情,心下懊恼。
他以为今天会消肿,结果早上一看,跟昨晚也就是红肿和微肿的区别。伤口倒是结痂了,但一道血痂在嘴巴上,更显眼了。
李不群吃完早餐去上课,杜启白和纪岩陆续起床。
两人也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沈舟然嘴上的伤,第二眼才是他们爹给他们带的早餐。
鉴于自己有早餐吃,纪岩就问得稍微温和了点“那个舟然,你嘴上的伤怎么搞的”
他眼冒八卦的光,其实也没收敛到哪去。
沈舟然手撑在说桌上,面前是摊开的音乐史,书页从始至终就没翻动过,两眼空空,听到问话,下意识用糊弄李不群的借口糊弄他们“蚊子咬的。”
两人“”
杜启白最藏不住话,先是三两口把早餐塞进嘴里消灭确保沈舟然不会恼羞成怒夺回去,这才含糊不清开口“你骗谁呢,十一月份哪来的蚊子你自己养出来的啊”
这次换沈舟然沉默了“”
他就说为什么刚才李不群的表情那么奇怪。
原来是自己昨晚上丢了的脑子还没找回来。
被戳穿了,沈舟然果然恼羞成怒,横了双眼放光的两人一眼,冷声威胁“不想吃饭了是吧给我吐出来。”
“别别别,我错了”
“冤枉这话是小白说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纪岩你不仗义”
三个人第二节都有课,但不是一栋教学楼,沈舟然在9号逸夫楼。
路上大家频频看向他,却都在看到他嘴巴上的伤时露出震惊、失望、卧槽等等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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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然把衣领拉到最上面却无济于事,最后直接摆烂了。
随便吧,爱看就看吧。
今天好像分外倒霉。
教音乐史的老师今天不知道抽什么疯,抽查上节课知识点的时候竟然开火车,恰好是沈舟然这一列,他赶紧争分夺秒背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