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把车上满满的年货卸下来搬进屋里,准备下午贴买好的对联。
沈妈妈招手让沈舟然过来“小乖,来。”
“怎么了”
沈舟然走过去,沈妈妈从怀里拿出个平安符,系到他脖子上“找大师开了光的,保你平安。”
沈妈妈摸摸他脑袋,笑着叹了声“好孩子。”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沈舟然已经明白为什么夫妻俩一大早要去趟寺庙。
他握住那枚平安符,触手温润“谢谢妈妈。”
沈妈妈笑“谢什么。好了,快去找你哥哥,也不知道他把浆糊调得怎么样了。”
下午还要贴春联,接姜老爷子姜老太太过来,还要包饺子备年夜饭,所以中午就简单吃了点,开始紧锣密鼓的忙活。
沈妈妈不会包饺子,开车去机场接人。沈爸爸是地地道道北方人,他倒是会,就留在厨房和面。
而沈舟然和沈骆洲被安排成了机动组,简称两块砖。
哪里需要往哪搬。
此时他们正在拿着滚筒往大门上刷浆糊。
沈骆洲中午熬的浆糊已经冷却,他第一次做这个,结果还不错,粘稠度非常给力。
“可以。”他比较满意。
“肯定可以啊,”沈舟然在旁边说,“都快拿着量杯校对克数了,能不行么。”
与他这种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的人对比,他哥真的是理科生思维。
沈骆洲比他高,负责贴对联,他就负责站得远远指挥着“左边高一点”和“右边低一点”。
偶尔会有左邻右舍路过,看到常年空旷的屋里来了人,都挺新奇地瞅两眼,问问是不是姜家的孩子。
得知是姜家的外孙后,都夸赞老爷子好福气,孩子们都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出息的。
有老人见过小时候的沈骆洲,还感慨了几句原来都长这么大了。
小孩子们反倒是怕生,这次不在祖宅附近闹腾了,离得远远的玩闹,偶尔好奇看两人贴对联,小声议论着不认识的陌生人,见沈骆洲看过来,赶紧收回目光作鸟兽散。
沈舟然笑了“你长得很吓人吗”
“大概是看起来不好惹吧。”
沈骆洲跟小孩天生磁场相斥。他不喜欢麻烦,小孩却往往意味着麻烦。
当然,小孩子们也不亲近他,觉得他可怕。
毕竟上商场上历练出来的,不说话的时候,沈骆洲冷脸是很吓人的,即便是跟他最久的邓磊有时候看他生气也会发憷。
沈舟然大概能猜到。沈骆洲的一些行为让他知道,他哥本身是个很强势果决,手腕过硬且城府深的人,但却从未见过那样的沈骆洲。
面对他的沈骆洲永远都是温柔随和,爱开玩笑,有点恶趣味
。即便偶尔表现得很强势,那也是因为自己独占欲作祟,想让沈舟然一直看着自己。
沈骆洲却突然想到个问题小乖喜欢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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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妙妙还是其他孩子,沈舟然好像都留着一份自己的温柔。
沈舟然敏锐地意识到了他真正想说的话,开玩笑道“喜欢和想要是两码事啊。而且要是有个孩子,就要负责ta的人生,我会觉得是很沉重的负担。”
当时面对收养妙妙的问题时,他没想那么多,仅仅是在想不能让妙妙没有家。
但回头想想,他却发现自己想得太浅了。
只是被当时的情绪裹挟着,冲动做了个决定。
他其实没有做好为一个小生命负责一生的准备。
沈舟然甚至因为自己的身世,隐隐抗拒这样的责任。
既然不能做到最好,那就一切都不要开始。
逃避可耻但有用啊。
“以后也不会想要吗”
沈舟然胳膊肘拐了他的腰一下“干什么我又不会生,你生啊”
沈骆洲低低笑了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搬个凳子过来,还有个横批。”
对联总算搞定,还有两人买来的灯笼。这个操作起来就比较麻烦了,沈骆洲得上房顶。
问隔壁借来了梯子,沈舟然在下面扶着,紧张得不行“小心点啊,千万小心。”
沈骆洲站在上面,往下看了眼“没事,不高,摔不着。”
也就大概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