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了门,却没有走向洗手间,而是往后看了看发现身后没人绕到了前台。
“你好,”他跟前台服务员打招呼,说,“我买一瓶酒。”
“好的先生,您要哪种”
要哪种
沈舟然愣了愣,认真看后面的酒柜。
一个牌子都不认识。
他没拿包,只有一个口袋很大的卫衣,所以体积越小越好。
本着这样的原则,他买了一瓶三百多毫升的易拉罐,放在卫衣口袋里刚刚好,手揣进去就不会很突兀。
回去的路上撞到了刚出来的沈骆洲,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差点踩空。
“小乖”沈骆洲拉了他一把稳住,“怎么才回来”
沈舟然摇头,垂着颈子不敢看他。
酒精会让人体温上升,沈骆洲掌心滚烫的温度即便隔着卫衣也能感知到,被他抓住的那只胳膊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酥麻泛痒。两人接触的地方像窜过电流,钻进骨头缝里顺着脊背一路灼烧而下。
让沈舟然连呼吸都开始不稳。
好在沈骆洲没发现异样,让他先进屋。
沈舟然点头,进去后反手关上包间门。
晚一步差点撞上去的沈骆洲“”
沈爸爸疑惑“诶你哥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嗯
沈舟然后知后觉拉开门,正对上沈骆洲垂下的眸子,定定看着自己。
“我、我以为你是要去上洗手间。”他摸摸鼻子,目光慌乱,眼神就是不敢落到对面人脸上。
沈骆洲打量他几秒,弯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声说“你今晚好像很怕我。”
“怎么会,我为什么要怕你啊。”沈舟然嗫嚅道,头一直没抬。
只是因他亲密的动作敏感地缩回脖子,捂住耳朵揉了揉止痒。
沈骆洲微眯下眼,随后笑着站直身,不置可否“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然后在沈爸爸“你俩适可而止别总当着我跟你妈的面搂搂抱抱”的抱怨声中,拉着他进门,坐回去。
沈舟然觉得他一
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接下来的时间脊背挺直坐在位置上,不敢多动。藏在口袋里的指尖反复摸着易拉罐冰冷坚硬的外壳,硌得皮肤出了红印子。
沈骆洲却一如既往,帮他涮菜,调酱汁,问他想不想吃这个,要不要吃那个。
而沈舟然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胡乱点头应下,自己吃了些什么都不清楚。
沈骆洲看在眼里,并不戳破。
一直到饭局结束,两人重新回家。
沈骆洲把那两个小人和钢琴放到了客厅最显眼的位置,回头看时,沈舟然已经抢先进了浴室,说要先洗澡。
沈骆洲嗯了声,随手找了本书看等他出来。
至于要拆的礼物则被放在了一旁,沈舟然一定要等两人上床后再让他拆。
但这次他洗澡的时间好像长了些,手中的书翻过大半人也没出来。
沈骆洲想了想,站起身敲敲浴室门。
里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尔后才是沈舟然的说话声“怎么了”
声音隔着浴室门,朦朦胧胧。
“别在里面洗太久,会晕倒。”
里面过了会才传来一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