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还真躺着一个人,一个人偶。
在看见它的容貌时,侪黎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因为先前已经见过温书兰母女,多少有了点猜想跟预感,所有这会儿他的心里又带着点“果然如此”的感觉,只是对方出现得太快。
这个拥有温慈面容的人偶,静静地躺在箱子里,躺在他面前。
温慈本来就长得超凡脱俗,美丽得不似凡人,如今这人偶完美地复刻了他的脸。
有了之前将尸体当成人偶的经验,这回侪黎谨慎了许多,可是他观察之后发现,这似乎是真的人偶,躯干上都是货真价实的关节球。
他犹豫片刻,缓慢地将手放在了人偶的胸膛之上。
入手的触感温润如玉,感受不到属于活人的温度跟心跳,这点也跟之前的温慈一模一样。
说实话,他并不知晓真正的人偶的手感究竟如何,可能还没这触感这么好。
这个人偶,若是放在街边的玻璃橱窗柜里,恐怕过路的行人都会为他驻足,痴迷于它那夺目的容颜,全都围在橱窗前,试图寻找能与店主联系的方法,想要知晓他的价值,然后尝试拥有它。
侪黎看着它,顿了一下。
由于第一个副本的前车之鉴,他决定再去验证一下。
他看着人偶,琢磨着该从哪里下手,最后控制着力道,轻轻地将人偶的手掰了下来。
侪黎拿着那只断手,都有些惊呆了。
不是,这,真能掰下来啊
那人偶不,他在心里还是叫它“白哥”。
白哥缺了一只手,依旧美得惊人,不如说
这还给它增添了别样的气质,如同断臂的维纳斯。
最后侪黎还是默默地将手给它装回去了,寻思着这方法不太管用。
如今宛如当时他在那间旧屋里的场景再现,同样猜测这人偶是否与安娜贝尔一样,会在人不经意的时候动起来。
他那时非常想将它丢出去,却又顾忌着许多,而现在,他非要知道这人偶跟温慈是什么关系,到底是不是活物。
如果这真的是温慈的话,他现在就是在逼迫对方做出行动。
显然,这还不够。
白哥美得跟艺术品一样,况且侪黎本身的性格也做不出太过出格的事情,他拿来一把刀架在白哥脖子上,说了一些威胁性的言语,可是白哥纹丝不动,他便又有些挫败的将刀放下。
这个画面让外人看了,可能会以为他脑子有什么问题。
“温慈,”侪黎跟白哥对视,“起来,别装了。”
人偶的眼眸半垂,纯白的眼眸像是人间落下的第一片雪,又像是剔透的琉璃,让人挪不开眼睛。
它浑身都是软的,可以被他摆成任何一种姿势。侪黎很想掐着它的脖子一顿晃,又怕真把它脖子晃掉了,那才是真的惊悚。
虽然记不清细节,但白哥身上的衣服也跟温慈很像,侪黎思索片刻,冷静地直接把它衣服扒了。
他一路往下看,见它无论是身体轮廓还是肌肉线条都雕刻得非常完美,包括
“操。”
侪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绝不承认自己有些臊。
真、真有必要刻画得这么详细吗
他盯着看,心里有点想去确认一下,片刻后又感觉荒谬。
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都不自觉的往前伸出去,差点就摸到了,这会儿又火烧火燎地缩了回来。
怎么这过了两个副本,他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侪黎想着。
换做以前,这不就跟进澡堂子一样,该有的都有,没有的都没有,这有什么好看的。
侪黎的脑袋里在做思想斗争,因为他觉得真要做那么绝的话,实在是有些寡廉鲜耻。
其实要威胁逼迫的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也不知是他脑回路清奇还是什么,居然想到要用这种方式。
而且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
侪黎的手攥着身上衬衫的扣子,还是有点下不去手。
最后他一咬牙,贴贴就贴贴,冲了
大不了、大不了把这当成是那种特殊功能的娃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