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东西大概率是他弄出来的,顾礼安不知通过什么手段,获得了他的记忆。
他想了一下,直接给詹正青所在的警局打了电话。
“你好”
这回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请问詹正青,詹警官在吗”
“你要找他吗”女人有些诧异,随后似乎将话筒拿远了些,喊道“詹警官,有人找你”
过了一会儿,话筒被人重新拿起。
“我是詹正青,请问有什么事”
“詹警官,你记得我吗”侪黎道,“我昨晚跟你回去做了笔录的。”
詹正青听见他的声音之后,似乎顿了顿,道“是,怎么了”
“啊,不是,我就是想问一下,我们昨晚去喝酒的那家酒吧叫什么名字”
侪黎是故意打办公电话问这种私人问题的。
詹正青没有说话,他停顿片刻,道“昨晚,我没有带你去酒吧。”
dquo你还好吗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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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不知道侪黎为什么要这么问,觉得他是不是生病了。
各种思绪在侪黎的脑子里飞来飞去。
他不认为詹正青是因为旁边有人所以才这么说,也不知道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假设詹正青说的话是真的,那就说明从他录完笔录之后的事情全部都是他的臆想,完全就是鬼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说到底,在他眼里,以詹正青已经不可信了。
就算不是像之前被温慈设计当了控尸,他感觉应该有点别的什么混进去了。
是詹正青,但不完全是。
“其实我感觉好怕,”侪黎故意做作地说,“我走在街上,老感觉有人在看我,詹警官,你说是不是有变态啊”
“有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詹正青说,“如果实在害怕的话,可以来找我。”
侪黎呵,男人。
“我晚上睡觉都睡不好,能不能跟你同居,你来保护我呀”
他又说。
这话题转变令人相当猝不及防。
是正常人都不会这样讲话,让人听了只会感觉这人是个神经病。
侪黎那被一号夸赞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娴熟钓鱼技术重新上线了。
就算对方知道他是故意的,那也得咬钩。
果然,詹正青先是沉默了一下,随后道“好。”
“我把地址发给你。”
已经是“我知道你知道我有问题”,但那又如何,不戳破那就还是得继续下去,来回拉扯。
就这样,侪黎当天单枪匹马地冲到了詹正青家。
他本来气势很足,可在进了屋后,就跟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漏了个精光。
因为一进门,他就看见白哥坐在沙发上。
操了。
那种震惊程度跟压迫感,侪黎能忍住没后退一步甚至当场跑路,那都算是他心理素质好。
“你这”
他又不会说话了。
“啊,你说这个人偶”詹正青看了白哥一眼,不以为意地道“你喜欢吗,送给你。”
这、这就是你的计划吗
“不用了,谢谢。”
“你真的不要吗”詹正青似乎有点遗憾,“我还以为你喜欢。”
心领了哈,别说从床底下爬出来了,就是看到它挪个位置,那都够心脏喝一壶的了。
詹正青看侪黎有些僵硬的样子,说“你在我家随意就行了。”
“那它呢”
“待那就好,”詹正青说,“你想跟它睡觉也不是不行。”
侪黎的表情有点裂,在他拒绝之后,本以为就没什么能让他瞳孔地震的事情了,直到看见他房间里的床头柜
好生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