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顾平瀚说话时,埋头苦干的顾瑾玉和吴嗔都不着痕迹地注意着他的反应。
张等晴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有点觉得怪怪的,于是打算走到他身边去把他的脉象,顾平瀚却主动走了过来,没有伸手,只是站在两步开外专注地看着他,声音没有起伏地说“你刚才说,你对烟毒身经百战。”
“是啊,怎么了你都走过来了,那只没伤到的手就抬起来,我把一下你的脉看你是什么情况。”张等晴抬手,示意他把铁爪子伸出来。
谁知顾平瀚却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力气大得他感觉手腕好像被铁水凝住了。
张等晴第一个反应是怒目圆睁“你他娘不对劲,你是烟瘾复发了吧”
顾平瀚面瘫地摇头,语气生冷,说话一字一顿的“你对烟毒这么熟悉,是因为我吗”
张等晴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什么鬼这西境烟毒暗中横行,我是神医谷的谷主,经手的病患多的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顾平瀚说“解释,就是欲盖弥彰。”
“”
不止张等晴懵逼,顾瑾玉也有些绷不住,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对面看戏的吴嗔。
吴嗔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顾平瀚一闷棍打不出个吭声的性情会有所改变。
吴嗔来到西境之后,把一些不伤身的小蛊放在了打千机楼的主力们身上,这些蛊不为别的,只为能够监测他们的心跳和气息,以确保这群能干碎师门对家的战力的折损情况。
顾瑾玉和顾平瀚重中之重,这俩身上自然有这种蛊,还是最敏锐的那一批。
中元节那天晚上,吴嗔原本负着手在西平城闹哄哄的街道上飞檐走壁,监视姚云晖一行人的动向,谁知身上的一只小蛊母突然感应到了不测,飞到他鼻尖惹他干呕。
吴嗔捏下小宠物一辨认,好家伙,出事的是顾平瀚,不对外宣但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
他立即循着小蛊母感应的方向飞奔而去,千钧一发之际,勉强击退了差点要把顾平瀚的脑袋砍下来的“顾瑾玉”。
吴嗔看着对面笑得邪里邪气的浴血“顾瑾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要不是他身上有能感应到顾瑾玉所在的其他小蛊母,他差点就认错人了。
那“顾瑾玉”还朝他吹了声口哨“哇,真贴心,来收尸呀,那我不耽误你们了哦。”
说罢他顶着顾瑾玉的脸变态地笑着转身了。顾平瀚的下属几乎都和他手下的死士俱灭,他拎着长剑到死士面前去,也不管有些还有气息,一一杀干净了,独自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吴嗔顾不上其他,赶紧检查顾平瀚的状况,他不太会医术,但是小蛊母的感应告诉他,顾平瀚的心脏被扎中了,怕是救不了。
他对生死看得超然,唉声叹气地对着只剩几口气的顾平瀚说道“前镇北王世子,现西境大将军,顾平瀚顾三公子,请问你有什么遗言,需要
我转达给你的家人吗”
顾平瀚喘着气,竭力掏出胸膛中贴身带着的东西,有一份染血信纸,还有一份被震碎的灵药,他还试图吃下破损的药,并运转内功止血,握住扎在胸膛上的短匕,一副要拔剑自救不想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