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她只能给予沧月最多的信任,对于其他任何物种,她抱有绝对的戒备。
云溪把目光放到了另一座岛屿上,打算等身体恢复些之后,和沧月去那座岛屿上看看。
那座岛屿找不到的话,附近还有其他的岛屿,挨个去找,总能找到那么一两个,适合过冬的山洞。
上一批制作的陶器烧裂了不少,云溪着手烧制新的陶器。
在第二批的陶器上,除了鱼纹,云溪还画上了太阳和火纹,以纪念她们熬过了这次寒潮和饥饿。
她很想把另一条人鱼和沧月交换食物、石器,火折子的场景也画上去,但绘画功力不行,只能刻画出石刀、石斧的模样。
她现在有了不少的工具,可以满足基础的日常需要;有了武器,学会了挖洞、设陷阱,可
以在沧月的领地进行简单的狩猎。
剩余要考虑的,就是改善居住环境,以及获得稳定的食物来源。
山洞口的植株冻死不少,洞口有些光秃秃的,云溪准备移植一些小浆果树过来。
移植之前,她先一把火烧了洞口的杂草,然后将泥土地翻松,期间清理干净所有的杂草,然后再平地,移了些丛林里的腐殖土过来,洒点水,再撒些草木灰。
草木灰是天然的肥料。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她才把丛林中,那些眼熟的小浆果树挖过来种下。
这次移植的是一种长得像地莓的浆果树,差不多夏季的时候结果。
也不知今年能否顺利结出果实来
傍晚,吃过饭后,沧月会背着云溪,去海边玩耍。
她们比从前更喜欢晒太阳,有时甚至会脱了衣服,感受阳光肆意洒在身上的温暖。
海边,斜阳残红,余晖灿烂,海鸟盘旋在海面上,海浪拍打礁石。
沧月脱下了身上的衣物,跳入海中,尽情翻滚腾跃。
云溪躺在沙滩上,没一会儿,被晒得感觉到了阵阵热意,她见沧月没有注意到这里,也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解开衣衫,就好似解开了某种来自文明世界的束缚,浑身一轻,脑海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在这个世界,没有父母,没有朋友,没有所谓的人情往来,没有文明,没有勾心斗角,亦没有任何社会法则。
她像自然中的动物那般,无拘无束,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赤身裸体,仰躺在沙滩上,听着海浪的声音,惬意地沐浴在阳光下。
海浪扑打她的双脚,她蜷缩起脚趾,舒适安逸地眯了眯眼睛。
活着真好,能晒到太阳真好,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
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后,云溪开始喜欢上这里的生活,安安稳稳,平平淡淡。
想到这里,云溪微微抬起头,去看海中嬉戏的沧月。
沧月不知何时游到了她身边,从水中露出了半个脑袋,眼睛盯着云溪赤裸的身躯看。
两两对视,云溪连忙坐起身来,轻斥“转过去,不许看。”
海水中的人鱼,听话地背过身去,不看人类。
尾巴却从水中探了出来,尾鳍拍了一下人类的小腿,然后迅速收回。
云溪重新穿上了衣服。
她看着腿上湿润的水渍,莫名想起人鱼舔舐她小腿血迹的画面。
柔软湿滑的触感,记忆犹新。
“可以转过来了。”她对沧月道。
沧月摆动鱼尾巴,从海中游上了岸,紧贴在云溪身边,挨挨蹭蹭,咕咕噜噜。
云溪看着她,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来回抚弄她的下唇。
她乖巧地任云溪揉按抚弄,蓝色瞳孔里,全是云溪的身影。
这般纯真清澈的眼神,完全想象不出,发情时,她会和黏人的猫一样,不停扭动身子,摆动尾巴,一个劲地往人面前凑,在人身上留下气味,乞求人类的爱抚,好纾解身体的难受。
云溪看着她,唇角露出一丝笑,笑容意味深长“你每次亲人的时候,都只会亲,或者舔,我以前明明教过你的,怎么吸水喝,而不是舔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