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知道沈渡,昨晚自己的好弟弟才接过吻的对象。那样自持冷静的人,在接吻时,竟然也好像色中饿狼一样,好像要在口腔里汲取什么蜜汁。
学校的门楣在大雾里依旧金光闪闪,门口守着的保安开了门,顺畅无阻地进了校园。
每一年都能够为大学输送许多的优秀生源,校园里的豪车不少。
“有伞吗”
出门时什么都带了,唯独忘记了拿一把雨伞。
司机颔首“有伞,可是只有一把。”
“给我吧,谢谢您。”那把伞被递了过来,应该是某个高定品牌赠送的,伞上面还有o。
“和我共打一把伞就可以了。”云灯打开车门,忍不住又缩了缩,撑开伞,往谢栖身边靠了靠。
谢栖比云灯高上一点,云灯打着伞有些费力,他学着谢栖嘲讽的语气“不是讨厌我吗现在不还是要和我共同打一把伞。”
“没有讨厌你。”谢栖从云灯的手里接过伞柄,将伞往云灯的方向倾斜了一些。
“什么”
云灯才不相信谢栖所说的话,分明每次看到他都恨不得写满嫌弃和厌恶,好像他是什么沾上就会恶心许久的脏东西。
睁圆的眼睛在某些角度下,有些勾人不自知的天真媚意。
谢栖“没有讨厌,从头至尾,都是你在一厢情愿的以为。”
校园的面积很大,中欧式结合的教学楼和电视剧里面展现出来的那样漂亮。半隐半现在白白的浓雾中,好像误入了什么秘境。
“那里是我们的操场。”
细白的手指指着几十米开外的操场,粉色的指尖好像是晕了桃花汁液。
云灯柔声细气地介绍“我们高三的时候要在这里读书,大概五点多,还要跑好几圈,很累,而且好困。”
谢栖默默地听云灯讲述。
其实这辈子的轨迹和上辈子稍微不同,前一世对亲情还有所期待,对云灯提不起来多少的关心。
“不过我没有跑哦,我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云灯漂亮的眉眼有些眉飞色舞,整个人鲜活起来。
他眼睛亮亮地看着谢栖“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可以不用去跑步,只需要待在一旁读书
就可以了。”
“身子弱”谢栖捕捉到关键字眼,长眉皱着。
“对,每年妈妈都会带我去那个寺庙拜祭。”云灯察觉到自己说的好像有点多了,略扬着下巴看着谢栖冷峻的侧脸“所以你最好别想着气我,要是气坏了我,你猜妈妈会不会把你赶出去。”
“这所学校确实难考,中考近满分才能进来。”
轻软的嗓音在雨中有了奇妙的韵律,云灯领着谢栖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几乎把所有的地方都看过一遍。在学校的荣誉栏停下。
那些履历漂亮的老师都被谢栖不感兴趣地掠过,其他的则是历年的状元、名誉校友,再往后看,才是云灯这一届的表彰。
在许多戴着眼镜的学生里,云灯的相片嵌在其中,好像让这一整个荣誉栏都亮堂了起来。哪怕在那种死亡的曝光下,唇红齿白,柔软的乌发垂在耳边,好像是精致的玩偶娃娃。
照片下面则是最后一次模拟考的分数,还算好看的分数,框着他自己的经验和想说的话。
“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谢栖清冷的嗓音念出来下方宋体的一行小字,不知为什么,还算正常的话在他的语调下显得很怪。
云灯的耳朵尖尖红了“要在这种情况下念出来吗”
谢栖看了他一眼“缺爱”
那就能够解释得通,为什么总是在一而再再而三地肖想掠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缺。”云灯的声音弱下来,带着点巴巴地恳求,“别看下面的的字,那都是我随便选的,别看了。”
“而且周围人的不是比我的还要奇怪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