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娇和暴躁总是随时随地转变,有些撒娇语气的“我们今晚睡一起,反正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没什么可害羞的。”
“你还是小朋友,算什么男人,最多是小男生。”
刚满十八岁没多久的少年自称自己是男人,听起来有些怪,云灯纠正了他这个说法。
“你的小朋友十八。”宋北砚荤素不忌,“别小看谁。”
云灯脸皮薄,在宋北砚三言两语下,莹白的脸蛋沁着粉,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去防水洗澡。宋北砚飞快地收拾好遗留的餐桌,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在云灯离开后彻底敛下去,沉静而阴郁,冷漠得像是冷血的毒蛇。
他吐出一口气,装天真也好,没脸没皮也好,过程虽然曲折,只要结果在按照预想的步骤走就好。
不理解云灯时不时如同惊弓之鸟那样,充满惊慌和不安,从前不是这样,是因为谢栖正好,他也没有了爸妈,所以是天作之合,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相互依偎。
两个人凑合一晚上,宋北砚昨夜没合眼,白天也没补觉。云灯都做好了宋北砚在床上可能会说一些胡话的准备,可宋北砚沾了床没多久,没有刷社交软件,没有打游戏开麦骂人,安安静静地呼吸匀称睡过去。
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云灯轻手轻脚地躺在宋北砚身边。
规划太多,变数更多。预留的步骤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变化而变化,教人捉摸不透。
云灯缩在宋北砚怀里,没多久也困得厉害。
第二天醒过来时,宋北砚紧紧捞着他的腰肢,亲密地像是整个人要嵌在他身上,云灯也终于明白宋北砚口中的夸张又多么夸张。
“早啊,哥哥,接吻吗”宋北砚也醒了,一开口便是接吻。
云灯太阳穴还有些胀,他轻轻拍了拍宋北砚的手,“我刷个牙,你让点。”
宋北砚松开手,任由云灯起身离开。
还算早,昏昧的光线从浅灰色窗帘的罅隙中穿过,云灯洗完澡,几乎是裸着的,他浑身都瘦,腿长腰细,好像全身所有的肉都在臀上。优越的腿和腰,不堪折,宋北砚目送着云灯,头发好像有些长了。
“对了,你打算今天几点走”
“有人来接你,还是你自己开车,开车几个小时,好累啊。”
云灯的声音软,从盥洗室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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