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过提醒一下季清,或者让工作人员陪他们一起。
但最后觉得怎么样都不保险。
宁时雪吸了半根烟,季清终于拿了件自己的羽绒服过来,他的手臂都还在哆嗦,苍白着脸递给宁时雪。
他低头看到宁时雪手上的血,瞬间又开始反胃。
他不是没见过别人打架,但都没有宁时雪这么狠简直是个疯子。
像个怪物。
“你再去找个工作人员,”宁时雪叼着烟,低头换上羽绒服,他的嗓音在雪夜里格外冰凉,“他胳膊脱臼了,在这儿躺一晚上会冻死,找人送他去医院。”
然后抬起头,那双桃花眼弯起来,艳丽又凉薄,“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季清僵硬地点了点头。
宁时雪对上他的眼神,很熟悉,那是看怪物的眼神。
宁时雪没再多说什么,季清不想让人知道季宵的亲生父亲坐过牢,肯定什么都不敢说。
他抱起自己的羽绒服,将沾血的衣摆藏起来,才往回走。
季清去给他拿衣服,路上耽误了点时间,宁时雪回去时,显然已经超过了半个小时,他低头就发现个在生胖气的小崽崽。
谢摇摇双手抱在胸前,撅起嘴说“你骗银。”
他还没顾得上质问宁时雪,就发现不太对劲,宁时雪好像换了衣服。
现在穿的是一件没见过的黑色羽绒服。
嗯
谢摇摇茫然地挠了挠小胖脸。
他白白的宝宝出去,变成了黑黑的宝宝,他啪嗒啪嗒地追上宁时雪。
“摔了一跤。”宁时雪只能跟他解释。
谢摇摇叉着小胖腰,操心地叹了口气,“都告诉泥,慢慢走,泥为什么不听发”
他还想再说,但宁宝宝已经学会了抢答,宁时雪挑了下眉,嗓音懒洋洋的,“不听话会被大爸爸打屁股”
放过他的屁股好吗
谢照洲打胖崽的小屁股,勉强算是亲情,打他顶多是涩情好吧。
这听起来一点都不和谐。
谢摇摇哼哼唧唧的,他抱住宁时雪的腿,然后又松开,他不喜欢宁时雪现在这个外套的味道,宝宝为什么穿这个啊。
宁时雪怀里抱着羽绒服,沾血的双手都藏在底下,卫生间没有摄像机,他挡住谢摇摇,不让他跟着,然后先去洗了个手。
冰冷的血迹沿着指尖蜿蜒淌下去。
宁时雪眼睫垂着,脸颊仍然冷白如冰雪,让人分
辨不出他在想什么。
出去时,卫生间外除了谢摇摇,还有季宵在,宁时雪这才发现,他没让放手,季宵就到现在还老实地捂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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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不会从指缝偷看。
谢摇摇不知道小馒头在干什么,但他也在旁边学,只不过他指缝错开,乌黑的大眼睛还在不停地眨巴眨巴。
宁时雪走过去,他弯下腰,有些好笑地挑了挑季宵的下巴,“行了,放下来吧。”
季宵终于放下小手。
宁时雪下手很利落,又堵住了对方的惨叫,季宵只听到了拳拳到肉的闷响,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并没有被吓到。
宁时雪去得很及时,他也没有受伤。
季清刚才跟在宁时雪身后回去,一到别墅,他就找了个工作人员,说是带季宵换衣服时,路上碰到有个人倒在雪地里。
性命攸关的事,又在节目组附近,工作人员连忙赶过去看,然后被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