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结婚证,又不是罪犯们的护身符。
云艳辉摇了摇头。
“没办法,妙妙,法律就是这样。”
祁妙安静了一会儿,问“那念念姐姐,这次考虑离婚吗”
云艳辉又摇了摇头。
“周念念说,她的女儿还太小,她自己一个人的经济能力也不够养活两个人。”
那这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祁妙叹口气,颓丧地垂下了头。
云艳辉劝道“别想这些了,先吃饭,吃完饭再去睡个午觉。”
当然,小云警官并没有让祁妙吃完饭就往床上躺。
而是给她找了一身干净舒适的衣服,让她先去洗个澡。
等祁妙吹好头发,走进云艳辉的卧室时,空调已经开好了。
床上还放了一条印着小碎花、质地柔软的夏凉被。
小云警官拉上窗帘,回过头问她
“睡三个小时够不够我给你定个闹铃。”
“好。”
祁妙乖乖回答,然后掀开碎花小被子躺下。
双人床也很柔软,枕边还能嗅到丝丝缕缕清香,甜甜的红石榴味道。
是小云警官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
云艳辉也在她身边躺下。
窗帘遮挡了屋外刺目的太阳,卧室里光线适宜,温度也开得正好。
祁妙听着小云警官轻浅又均匀的呼吸声,安心又温暖。
困意袭来,她没再背文言文,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仿佛整个人都陷进了轻软蓬松的云朵里,她舒服得想要抻个懒腰。
胳膊一动,却没有挨到身边的人。
反倒是床尾处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小动静。
小云警官已经起床了
闹铃还没响,祁妙开始思索,我这是睡了多久了。
正要把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去摸手机,却发现,周遭的空气冷飕飕的。
她只好闭着眼睛喊了一声,“小云警官,你把空调温度又调低了吗”
没人答应。
她暗自嘀咕,怎么睡着睡着还感觉有点儿发冷呢
不像是空调房里的干冷,也不像是春季回南天的湿冷。
倒更像是
深秋时节,即将入冬,屋外结了一层白霜,屋内开始渗水返潮。
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儿
不对
小云警官的卧室里明明是清甜的红石榴味道,怎么可能是霉味儿
祁妙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她连忙想要翻身爬起来,却发现
意识很清醒,但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又来了,又来了
鬼压床
接着,祁妙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姐。”
“姐姐姐姐”
是那个血淋淋的、缺了半边脑袋的豁牙小女孩儿
她又趴在床尾,奶声奶气地不停喊着
“姐姐。”
似乎见躺在床上的人不理会她,她有些无措。
低低又喊了两声,便不说话了。
祁妙警惕地支楞起耳朵,浑身上下直哆嗦。
哆嗦着,哆嗦着,她意外地发现
自己的身体好像可以动了
于是乎,她小心翼翼地蜷起双腿,用脚揶紧了被子。
这一动可好,那个小女鬼居然也开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