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其实也没有生气,只是不想让弟弟胡说,落了旁人口实。见人还跟自己逗趣,也不由得扬起笑意。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不是还说,明日起要给安姑娘开始后续治疗了吗别太累了。”
“后续得等她养好了外伤才行呢。”宫远徵有些嫌弃,但眼中却是流露出兴奋之色,“我明日要先看看她身上的那几种毒,正好新调制的药可以让她试试效果。”
“你又做了什么新药”宫尚角见宫远徵这个样子,怎么不知弟弟其实对安晚晴身上的毒很感兴趣,只是还是有些担心。
“这药若是放在寻常之时,倒也很是没用。只不过刚好碰上安晚晴,就显出了作用。”宫远徵有些得意道,
“原是我闲暇时研究的,可以让中毒之人所中之毒在身体表面有所显现。根据所中之毒的毒性不同,显现出的颜色也不一样。一般是放在浴汤之中,让中毒之人浸泡其中才可。”
“只不过世间之人,多数中一种毒便能要了性命,或者被解掉。自然也用不上这药。这安晚晴的出现,倒是正好让我看看这药的效果如何。”
“听起来,你这个药,倒是很适合安姑娘。我竟不知,远徵弟弟何时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宫尚角看着宫远徵那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她就是运气好,正好赶上罢了。”宫远徵神态不屑道。
饶是宫远徵表现的不屑,但他匆忙赶回徵宫的脚步,仍是暴露了他的内心。
宫尚角看着宫远徵明显加快的脚步,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心想,那安晚晴身上中的毒,只怕是个极少见的。不然也不会让远徵这般在意,时刻记挂。
晚间,安晚晴刚服过药,就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随即屋内的丫鬟婆子就跪了一地。
安晚晴缓缓放下碗,勉力起身,对着来人福身行礼,“徵公子。”
宫远徵打量着眼前的安晚晴,比起先前在床上仿佛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实在是好了不少,给人一种病美人的破碎感。
他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走到安晚晴面前,在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伸手捏住了她的腕脉。
两人就那样站在原地,彼此都离得很近很近,近到宫远徵能闻到安晚晴身上的药味,还有一丝金疮药混着的血腥气。
而安晚晴也能闻到宫远徵身上那不属于徵宫的熏香。
屋内的丫鬟婆子都低着头,不敢乱看。直到宫远徵收了手,才上前扶住身形不稳的安晚晴。
“你身体恢复的还算不错,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了。”宫远徵抽身后退,循了一旁的软凳坐下。
“还是仰赖徵公子费心,不然不会好的这么快。”安晚晴顺从的被丫鬟扶着坐在床上,同宫远徵客气道。
宫远徵自然没把安晚晴那场面话放在心上,直接说了自己的来意。
“明天开始为后续解毒做准备,到时候会有人带你过去。”
安晚晴点头应下,只是到了第二天,站在浴池旁的安晚晴却是犹豫了。
她看着立在一旁的宫远徵,声音有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徵公子,这是何意”
“脱衣服,进去。”宫远徵脸上挂着笑意,指着面前的浴池。
面前分明是好看的有些夺目的少年,此时却让安晚晴心绪紧绷,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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