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心中有数就好。”宫尚角神色平常道,“我还有要事,便不多留了。”
“一路顺利。”
羽宫大门打开,宫尚角从里面走出,直接往宫门外走去。
晨雾弥漫,溪水潺潺,还未来得及从枝头飘落的树叶上面,凝着层层霜花。
本该躺在床上安睡的安晚晴,此刻披着兔绒斗篷,手提篮子和一些工具,跟在宫远徵身后,站在了山脚下。
“徵公子”安晚晴看着面前的巍峨高山,嘴角不禁抽了抽,“这么早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不明白吗”宫远徵扫了一眼安晚晴手中的篮子,笑道,“采药啊。”
“采药这种小事,还需要徵公子亲自来吗”安晚晴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谁说我亲自来的”宫远徵笑的异常开心,微微弯腰,看着安晚晴道,“是你来。为你明年解毒要用到的药,做一些补充。毕竟自己采的,说不定效果更好呢。你说对吧”
“但是我不通药理。”安晚晴做着最后的挣扎。
“没关系。”宫远徵笑意未退,从怀中取出一本草药集放在安晚晴手中的篮子里,“我帮你准备好了,你就按照上面的药采就行了。这上面的,这山里都有。”
像是知道安晚晴仍要找借口一般,宫远徵直接将安晚晴的路堵死了。
安晚晴只感觉额角抽抽,忍了好几次,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宫远徵你故意的”
宫远徵故作惊讶的说道“安姑娘此话怎讲我这样也是为安姑娘着想。若不尽快养好身体,如何取血给月长老送过去”
他这是报复绝对是安晚晴气鼓鼓的看着宫远徵,却始终想不通,宫远徵为何要报复自己。
最终,安晚晴还是败下阵来,垂头丧气的往山中走去。
“别进的太深,就在这周围采。”宫远徵寻了块干净的石头,撩起衣摆坐下,看着不远处,蹲在地上刨土的安晚晴,勾唇浅笑。
日头逐渐升高,突然安晚晴惊呼一声,随即她抱着手朝宫远徵跑来。
“徵公子,你有带金创药吗”
“你受伤了”宫远徵眉头轻蹙的打量着安晚晴,尤其着重看了下她满是泥土的双手。
“没有。”安晚晴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伸出双手,在宫远徵面前小心打开道,“是它手上了。”
安晚晴手心中,一只脚爪流血的山雀,轻轻扑动了一下。但因为腿上的伤口,让它又跌回了安晚晴手心。
宫远徵取出伤药洒在山雀流血的伤口上,不经意的说道“你到是跟这些雀鸟还挺有缘,总能让你碰到。”
“嗯我也觉得”安晚晴直接了当的承认。
态度大方的,让宫远徵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得低头给那山雀包扎。
两人的头不知不觉的凑到一起,直到包扎完,才意识到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三指了。
宫远徵慌乱的撇过头去,闷声道“好了。”
“多谢徵公子。”安晚晴也连忙站直了身子,郑重道谢。仿佛刚刚那暧昧的接触,并没有发生一样。
她用衣袖拭了下额头上的薄汗,看着高照的日头,下意识想去解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