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从善如流的在坐在了侧边一排凳子的中间,抬头看着女人手指如风,迅速的将厚厚的纸张翻了一遍,安静的房子里,只有哗哗的翻页声不绝于耳。
楚留香当然没有着急,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要做的事就是观察观察这个狭窄的屋子里,房梁之上隐藏的空隙,雕刻精巧的窗棂,他脚下的空地,等等。
等他这件事做的差不多了,主位上的女人也放下了那叠纸张,她单刀直入的开口,“往生堂堂主胡桃,应该有自保的能力才对,为何又是楚香帅持信物前来”
她眉眼从容,声音也镇定,“你们遇到了什么你又带了什么消息来”
楚留香现在最挂心的还是胡桃,他也相当直接的开口,“胡桃被愚人众执行官掠夺了神之眼,现在还在杭州城中,我想请夜兰姑娘告知,可有解救胡桃的方法”
夜兰点头,似是半点也不惊讶,“我们当然有办法。”
夜兰看向楚留香,笑道,“香帅在隐瞒什么呢怎么难道您认识那位执行官”
楚留香陡然一惊,他方才那句话就只是停顿了一瞬,居然已经被面前的人察觉到了,何等敏锐的嗅觉,难怪是她来做璃月在外的联络人。
夜兰翻动着手中的骰子,它在纤细的指尖来来回回,轻声道“目前出现在这块土地的执行官,似乎只有三位,公子、散兵、富人。”
她的视线停留在楚留香的身上,“公子大多活跃在内陆,勤于在各地的黑派势力中穿梭。而富人,从他出现便坐拥最为富庶的余杭之处看来,只怕也没有时间和兴趣与楚香帅的船只有交集。”
她笑道“所以,香帅认识散兵怎么认识的”
“香帅在三天之前还在海上游荡,却在短短两天之内,直奔杭州而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修长的手指在纸张上划过,“虽然香帅是拿着胡堂主信物前来,但恕我冒昧,隐瞒从来不是取信的正确手段。”
楚留香的目光移到桌上的纸张,“看来夜兰姑娘已经不需要楚某说话了”
夜兰轻轻摇头,“不,若不是查不到,我也不会开口问你。”
她道,“愚人众的富人一直在试图阻挠我们的视线,尤其是作为他们临时据点的杭州范围之内,我们知道的东西,甚至比不上楚香帅。”
楚留香不解道,“若杭州已经是愚人众的势力范围,胡桃和那位香菱为何会在杭州城怎么他们离开璃月的时候,你们没有告知她们这个消息”
夜兰垂头,“楚香帅似乎是想错了一点。愚人众虽然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但他们是冰之女皇的麾下,帝君与女皇同为尘世七执政的神明,现在又接连陷入沉睡。从本质上来说,愚人众与璃月并没有争锋相对的理由,他们不可能冒着得罪璃月和七星的风险挑起战争。”
楚留香的视线直直盯着她,“可是现在,不管是胡桃,还是那位香菱姑娘,都已经遭遇了不测。这难道不是你们的过错”
“可能当时的愚人众和璃月尚且能够相安无事,但现在,你们也该做好斗争的准备了。”楚留香面色沉沉,“今天已是三日之期的第一天,从今天开始,愚人众将大肆搜寻神之眼,而神之眼,在这片大地上,只有璃月人才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