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视眈眈,光是看着都叫人害怕。
“居然请来了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影山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抽出空来谈恋爱的”
啊她看起来好像是之前在后山坡见到的打算来乌野打探的白鸟泽”
“什么,居然是间谍影山啊影山,你竟做出这种事”
“上次带过来的花肯定也是她送的啦”
“知道吗,前辈我现在很痛心。”
这是什么阿鼻地狱
光是看着眼前这混乱场景,都足以让人感到心慌。十六夜暗自庆幸自己不是影山,否则就要应对这番恐怖情境了。
幸好幸好,迎接她的是排球社可可爱爱的社团经理,估计和她一个年级,却诚惶诚恐地对她鞠躬了好几次,十六夜也诚惶诚恐地回以数次鞠躬,莫名感觉自己已经变成客套的社畜了。
“练习赛还没开始吗”以防万一,她还是问了问谷地仁花,“我来得早了点吧”
“时间刚好。现在正在进行一些准备工作,等到对方学校到了,就会正式开始比赛了。”
“哦”
看来还是有点早。她想。
但既然来都来了,要是就这么当个游手好闲的观众,也未免有点尴尬。
十六夜帮着仁花搬出了计分板和椅子,还从仓库的角落里挖出了一盒崭新的粉笔,写下计分板上的学校名称这一重要指责便也顺势落在了她的身上。
一笔一划写完“乌野”,十六夜问仁花,对方是哪所学校。
“是伊达工。”
“啊”
咔嚓这是粉笔断在手里的声响。
十六夜猛然回头,体育馆的大门也恰是在这时敞开,说着“今天也请多多指教”的队长二口与她撞上视线。
该怎么形容呢。
这已经不是纯粹尴尬或者是心虚了,仿佛所有情绪都在胸腔深处炸开,倏地笼罩住了所有感官。十六夜感觉脑袋嗡嗡的,大概是有蜜蜂钻进了她的耳朵里了吧。
她想自己已经露出了笨蛋一样的表情。
至于二口是怎般神情,她完全看不清了。她都不知道黑板上的“伊达工”究竟是谁写下的了。有可能是她自己,毕竟字迹如此熟悉。
呆滞的大脑已经不足以支撑她欣赏这场比赛了,反射弧被拉长到就连排球迎面飞来她都不会眨一下眼的程度。
十六夜知道,在这种极致尴尬极致扭曲简直堪比修罗场的时刻,她绝不能露出半点端倪,也肯定不能总向自己钦定的攻略对象投去过多的目光。
她的计划和设想一向美好。导致于是否能够实现只能说,大部分时候能够实现。
比如此刻,显然就是行动追不上设想的时候。
视线忍不住游走在二口与影山之间,本该是主角的排球反倒变成了轻易被忽视的小飞虫。聪明脑瓜快要过载了,她还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要是再来一次的话,
是不是可以做出不同的不对不对,别想这种可能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