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x不是狼,是捷克狼犬。别怕,他不会伤害你。”
“哦”虽然得了保证,但宁臣欢还是飞速往旁边走了几步,拉开与aex的距离。
他不怕狗,大多时候还觉得狗狗挺可爱,但这仅限于小狗,像aex快有小孩高的这么大一只突然朝他扑过来还是太惊悚了。
傅亭筠靠近,温凉如玉的手背搭上他额头“嗯,不烧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声音平静,仿佛昨天发生的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小感冒。
宁臣欢于是也乐得装傻,全当自己后面失忆了。
他摇摇头“没有了。”
近距离下,宁臣欢注意到男人嘴角的伤口,青紫色的一小团,嵌在这张疏冷英俊的脸上,显得格格不入。
“你的伤”
“已经处理过了。”傅亭筠像是完全不在意地转开话题,“午饭在桌上,你昨天发了热,今天吃清淡些。”
听到房内传来的洗漱声时他就已经让佣人开始热菜了,保证宁臣欢下来时刚好能吃上。
宁臣欢埋头吃饭,把煎蛋当成陈鸥的狗头恶狠狠地切,那架势像是能把盘子也一起切碎。
傅亭筠端了杯咖啡,在他对面坐下,“陈鸥被拘留了。”
如同骤然被刺中,宁臣欢吃饭的动作一僵,神色黯下去。
说不难过是假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却能够转头就用尽手段来伤害他
傅亭筠脸上浮起一层冷意“依照现行律法,无法判他罪,只能往故意伤害和猥亵罪上靠。”
宁臣欢低着头“他会去坐牢吗”
傅亭筠没有立刻回答,视线落在咖啡上缭绕的雾气中“你想他去坐牢吗”
宁臣欢没说话。
“你身上没有伤,他只能算犯罪未遂。陈氏虽扎根在美国,但其下药企与中国合作颇多,关系甚广。想捞一个犯罪未遂的人出来,不是难事,陈鸥最多被拘留几个月。”
深重的恐惧从脚底蜿蜒而上,宁臣欢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
他之前谈过的那么多个前任,虽然都对他有很强的占有欲,但没一个像陈鸥疯得这么彻底的,简直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一旦陈鸥出来他光是想想都浑身冰凉。
“欢欢”
男人温柔的声音将他从臆想中拉了出来。
宁臣欢抬眼,对上傅亭筠有些担心的眼神,神情还有些呆。
“你还想见陈鸥吗”傅亭筠墨色的眼睛看着他,“虽然让他坐牢有些困难,但只要你不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宁臣欢埋着头,拿叉子戳那块被他切得稀碎的煎蛋,戳了半晌,道“好。”
“从今天起,在事情妥善解决前,你住我家。”傅亭筠动作随意地放下杯子,陶瓷和桌面碰撞出一声轻响。
“啊”宁臣欢抬头,神色有些错愕。
“欢欢。”傅亭筠眸子微眯,散发出年长者身居高位的气势来,语气不容商榷,“昨天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宁臣欢偃旗息鼓了。
“好吧。”他闷着脑袋,“我会付你房租的。”
在傅亭筠回答前,他抢先道“不许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