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亭筠那么内敛的人,或许真有一个深藏在心里好多年的白月光。
宁臣欢咬了咬嘴唇,那个将会在23岁生日时到来的诅咒就像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他明知解救自己的人就在眼前,却始终无法开口。
尤其是在知道傅亭筠已经有喜欢的人之后。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脑袋。
要不还是换一个人吧,反正只要八字相合不就行了吗就算不能百分之百地相合,做到百分之九十应该也可以吧
抽空再去找那神婆问问好了。
宁臣欢回过神,才发现车子在缓缓减速,最终停在了路边。
夜已深,大部分商铺都已经关门了,街边只有一家药房还亮着灯。
傅亭筠解开安全带“欢欢,在车上等我。”
宁臣欢“嗯”
男人已经下车了。
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一袋药盒子。
傅亭筠先拆开酒精,给自己的双手仔仔细细消过毒,再用棉签蘸取了一小块儿药膏,抬眼看他“欢欢,靠过来一点。”
“哦,好。”
宁臣欢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傅亭筠这是要给他的耳朵涂药。
他好不容易降温降下去的脸又开始烧了。
耳朵上的咬痕有那么明显吗亏他还以为晚上黑,傅亭筠没看见呢。
毕竟傅亭筠也没问。
宁臣欢很乖顺地靠过去,半侧着脸,露出柔软发丝下红彤彤的耳朵尖儿。
他听见身后男人的呼吸骤然沉了几分,仿佛隐忍、压抑着某种快要冲出胸腔的情感。
宁臣欢转过头,正对上男人一双压得极窄的眸子,眼瞳黑沉,燃着冰冷的怒火。
他心口跳了一下“云哥哥,你在生气”
“嗯。”傅亭筠没有否认。
宁臣欢小声问“你在气什么”
引擎早就熄灭了,车内一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良久,他听到男人微哑的声音“你爷爷当年于我有恩,临终前托我日后对你多加照顾,我答应了他,却没有照顾好你。”
傅氏夫妇当年突发车祸身亡,只留下十四岁的傅亭筠。傅家式微,周围一群豺狼虎豹虎视眈眈。
宁老爷子念着与傅亭筠爷爷的昔日战友情谊,硬是介入傅家,力挽狂澜,让他这颗独苗没有彻底被驱逐出傅氏的权力架构。
这些,宁臣欢都是知道的。
可他不知道傅亭筠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响地出国。
只知道男人在国外蛰伏数十年,一朝回国,不仅把当年老狐狸们分走的肉抢了回来,还把人的老底都抄了。
但既然傅亭筠不说,他也就不问了,他一向很听这个竹马哥哥的话。
宁臣欢“哦”了声,放松表情道“没有啊,你照顾得很好嘛,我觉得我这段时间都胖了一圈,你不要生自己的气了。”
“嗯。”傅亭筠睫毛垂下,轻轻答道。
顿了顿,又道“欢欢不胖的,我一只手就能抱起来,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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