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了一下雨宫律的小心眼,勉强算是罪魁祸首之一的森鸥外丝毫没有对自己坑下属行为感到愧疚,冷静地安排了律师去捞人。
但当他得知中原中也把一切归咎于太宰治的时候,就有些意外了。
当你不知道是谁的错的时候,那一定就是太宰治的错。
这是中也一贯的认知。
大部分时候,这个认知是对的。
但这次真不是啊
中也平时也挺聪明的啊,这会儿怎么就不怀疑、呃回忆起自己被送进局子的理由,知晓一切的森鸥外选择了闭麦。
要是说出来的话,总觉得某些事情就无法挽回了呢
比如他的风评,或者他的风评。
反、反正这个结论也不能说错,就当是太宰干的好了
临近寒假,天气越来越冷,雨宫家甚至已经用上了被炉。
这是个有魔力的家具,甚至算得上邪物了。
一但坐进去,就等同于将灵魂献祭给恶魔,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
很何况如今它还搭配上了另一个邪物
双角靠背。
暖呼呼的被炉,坚实柔软的靠垫
这是任何一只小猫咪都无法逃脱的陷阱,大猫咪也不行。
再多的不和都会在这里消解。
就比如太宰治和伏黑甚尔。
一向相性不合,无法和平共处的两个人,此刻竟然安静地待在同一个地方。
然后其中一个就被揪了起来。
“甚尔。”魔法攻击无效的特性甚至包含了被炉这种因果律武器,对被炉毫无兴趣的雨宫律晃了下懒洋洋的伏黑甚尔。
“该去取蛋糕了。”
“诶”快睡着了的伏黑甚尔愣了一下,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对哦,今天小崽子生日啊
老实说,伏黑甚尔并不觉得诞生日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庆祝的。
但架不住大舅子兴致勃勃。
说起来雪枝也是,不愧是兄妹,都喜欢庆祝一些无意义的东西。
如果是平时,他倒也不是不能配合,但是
看了眼窗外呼呼的冷风,伏黑甚尔抱紧了滑下的被子,脸色凝重了起来。
什么仇什么怨啊,这种天气让人出门
试图逃避责任的伏黑甚尔思考了一下,踹了脚被炉里的另一双腿“太宰,该去取蛋糕了。”
太宰治觉得对方有病,翻了个身滚远了些“这种事情父亲去干啊。”
被炉那么大,伏黑甚尔腿再长也总有够不到的地方。
“兄长干也一样。”伏黑甚尔干脆帮儿子认哥,顺便帮自己认儿子。
听惠喊了那么多次太宰哥哥,总该拿出点表示吧
要不然他儿子多亏啊。
“”的确被称作哥哥,但跟对方无关,纯粹是靠雨宫律这边关系上位的太宰治听出了对方的潜台词,不太高兴地眯了眯眼睛。
曾经的太宰治可以毫无下限地随时认爹,但现在,已经被宠坏了的小猫咪受不得一点委屈。
被暖呼呼被炉软化的报复心再次升了起来,眼珠子晃动着准备给对方点教训。
“我去吧。”姑且还有自制力的织田作爬了起来,打算中止战争。
然后就被太宰治和雨宫律一个拽、一个按,合力拉回了原位。
“真可怜啊惠。”太宰治脸色都没变,声音却格外痛心疾首。
“父亲甚至都不愿意为他取个蛋糕,惠知道了会哭出来吧难得的生日,却连个生日蛋糕都没有真可怜啊惠。”
好敷衍的演技,好辣耳朵的话语。
傻子才会信。
清楚知道惠根本不会伤心,更不可能哭出来的伏黑甚尔木着脸转过头。
“起来。”雨宫律面无表情,淡色的金眸中似乎隐含着威胁“或者我让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