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只坑过黄琬一个人啊而且她早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好吗
李五选择相信她一回,于是两人便就地进行交易。
谈道笙将扁担上系着的三张草席展开让他细瞧,“这张是用桃竹蔑编的,瞧瞧这颜色,多么漂亮,看看这质量,啧,顺滑又劲道若是旁人,我便收他二百钱,可咱两个谁跟谁啊这样,你若是要,我只收你一百八十钱,怎样”
“有些贵”
“这还贵”谈道笙瞪大眼睛,“我可是分文不赚你的呀”
“那么,这张如何”她将那卷桃竹蔑编织的高端草席收好,换上中端产品,“这张香蒲编的莞席,市价一百八,我只收你一百六,怎样”
“还是贵了,”李五摇摇头,“我家夫人只给了一百四十钱。”
“那您还是到别家买吧。”
“诶,别呀,”李五制止她收摊的动作,指向最后那张蔺席,“你把这张卖给我也行。”
“这张我拿到市廛能卖一百五十钱”
“可咱两个谁跟谁啊”
得,还是她太单纯。
李五抱着友情价买到的蔺席,快快乐乐往府门处走。
谈道笙叹一口气,将未受青睐的草席收好一只手按住了草席另一边,谈道笙抬头,在触及那张严谨苛刻的脸庞后,笑容瞬间消失,“钟功曹”
钟繇依旧是高贵冷酷的表情,“为何不去市廛谁准你在官府里卖草席”
“我现在就去,”谈道笙连忙将草席从他手里拽出来,并飞速卷起系在扁担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堪称一气呵成,“我这就走,功曹再见”
“慢着,”钟繇再次按住她的草席,另一只手摊开。
“什么”
“罚二百钱,并字据一份。若有再犯者,罚四百钱。”
谈道笙被迫坐在案前立字据,她竭力挣扎道“钟功曹,您就看在我师父面上,通融我这一回,就不收罚金了,行否”
“不行。”
钟繇不仅拒绝了她的请求,而且还要捶胸顿足为荀彧惋惜,“文若最是谦冲节俭,如何收了你这样的学生”
“我怎样”谈道笙将字据递过去,理直气壮反驳“师父他前日还说我聪敏好学,必成大才”
“大才”钟繇抖抖手中的字据,“哪位大才的字如此,如此鄙陋唉,文若不知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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