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和关榆看到空旷的冰场后跳起来击个掌。
面临突发情况终于不需要和一帮子男单、双人,冰舞抢资源了,这一下可以跳个爽。
出来的时候秦姝碰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秦姝平复了一下心情,控制住上去喊教练的冲动,站在一边等着刀喆介绍。
刀喆依然是满面春风“这位叫白欣,是咱们双人滑主教练,同时也是今年冬奥冠军。”
还不认识秦姝的白欣看了看几人,目光定格在秦姝身上,有点挪不开注意力“我怎么觉得这个小姑娘特别适合练双人滑有没有考虑过转组”
刀喆脸上的满面春风顷刻间化成层层乌云“绝对没有,她从小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在冰上蹦跶,性格跟我一样,你让她去双人我怕她会要求托举男伴。”
秦姝“”
刀教练你在说什么
关榆会有这要求还差不多吧
“我怎么觉得蛮可爱的。”白欣不信“老刀,你是不是藏着什么猫腻,怎么,怕了”
“我怕个屁,她们手续都办好了。”
“那也能转。”
秦姝担心俩人吵上头,上前一步如实说“白教练,之前俱乐部的教练确实想让我去双人滑,不过我拒绝了,我本人还是比较喜欢女单。”
刀喆“看吧。”
白欣温柔地笑笑说“喜欢就行,你们加油。”
秦姝目送她走远,在心里默默祝福她能找到一个比自己更好的双人滑苗子。
过场走完,刀喆送两个小姑娘回宿舍的时候忽然吐槽了一句“陆虹影那小子太怂了,咱们队教练的空缺编制明明足够,给他打电话他却说舍不得老婆和生意,等你们拿了奖我看他后不后悔。”
小姑娘们这才知道陆虹影那几天悲伤纠结的原因。
离开家乡的第一天。
两个小姑娘在匆忙中渡过。
晚上秦姝睡得很香,关榆却失眠了大半夜。
第二天清晨,空旷的冰场响起断断续续的落冰声。
秦姝和关榆扛着冰鞋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训练了。
那是个矫健的女性身姿,她不断滑行,跃起,旋转,摔倒了重新爬起来继续练,不知疲倦似的。
这个人叫李雯,是刀喆带的一位二十一岁大龄女单。
李雯一直很努力,却没有仵童童的天赋,讽刺的是,因为今年仵童童没有参加全国大奖赛,她拿个了第一。
但是李雯很感谢这个机会,如果不是获得这个名次,她信心恐怕都要被磨灭干净而选择退役了。
秦姝望向场内,发现李雯的各项技术均衡发展,既没有短板也没有出彩之处。
李雯在冰上训练完之后,来到冰场的东北角落,那里放着几只箱子,她在平地上纵身一跃,跳上了第一只。
目测高度四十厘米。
秦姝眯了眯眼,那个角落里立着两排箱子,每排八只,从三十到七十厘米不等。
她并不觉得惊奇,挑战人体极限就是要用到各种各样奇怪的训练方法,而且每个教练有自己的偏爱,昨天刀喆才跟她们说过国家队刚引入了一套dartish技术分析系统,通过对比国内外选手的训练方式、训练强度,肌肉动态变化,对运动员的日常训练做出针对性安排。
这大概就是那个针对训练。
“那是跳箱。”
刀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背着手站在两个小姑娘后面。
秦姝答道“嗯,我知道,我学古典舞的时候训练过,就是没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