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瞧上去远不如之前那样放松,见到东月鸯,牧信衡有意避开耳目,满脸肃容,拉着她到另一旁道“月鸯,实话告诉你,望天城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见东月鸯疑惑不解,牧信衡低声说“我花了钱,买通了守卫,打听到消息”
“望天城里的知府大人,死了”
被牧信衡的语气吓到,东月鸯浑身一震。
牧信衡加重声音说“现在这已经不受原来官府管了,听说是有人勾结谋反,把官府的势力都压了下去,总之情况危急,不适合再进城,我让人帮忙往你我两家传了消息,姨父姨母和我父母他们传话出来,说是这里不宜久留,要出城避避难,现已买通城内外的看守,等夜深后再偷偷逃出来,要我们在此等候,时机一到就走。”
东月鸯眼里有掩藏不住的震惊,她想不到期待已久的与家人团聚,居然还会出现这样的事。
这和她预期中的结果完全不同,上辈子她可没听说望天城里有人谋反,难道是因为她在闺中养病太久,没有关注外界的消息,才忽略了这件事的发生
东月鸯骤然感觉到心脏一阵绞痛,瞬间脸色煞白,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牧信衡见她脸色突然变得奇差,一副要倒下去的样子,急忙伸手扶住东月鸯,“月鸯,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东月鸯连着呼吸了好几次,才缓过来气,苍白的脸色慢慢有所好转,她摇了摇头,发觉牧信衡的距离和她靠得过于接近,东月鸯站稳后退开些许,“我没事,只是刚才”
她其实也没办法解释,心脏突如其来的痛,就好像在提醒她有什么不好的预兆要发生般。
可惜重来一世,东月鸯发现自己好像对知道的情况了解甚少,面对望天城的异动,她竟没办法什么有效的消息。
牧信衡替她说“难道是因为我说的话,让你吓着了”
东月鸯不语良久,默默点头。
牧信衡苦笑着宽慰,“没事,望天城虽去不了,还有别处呢,眼下只要姨父姨母和我父母他们能平安出来就好。”
这倒也是,东月鸯打起精神,看向远处守卫森严的城门,城楼上火把熠熠,很难想象,在这样看似平静的画面下,城内居然是另一幅景象。
在牧信衡的劝说下,东月鸯暂时回到马车内等候东家人的到来。
而她在车里因为一直回想上辈子发生过的事,过于沉浸,反倒渐渐瞌睡过去。
夜深人静时,周围的人一个个靠在树下打起盹儿来,地上的火堆愈见熄灭,就在此刻,远处忽然有了动静,放哨的人立即过来提醒,最后一点星火燃烧殆尽前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东月鸯受惊地从昏睡中醒来。
马车的门倏地被人打开,牧信衡炯炯有神地和东月鸯四目相对,“月鸯,姨父姨母他们已经到了。”
与此同时,在天隔地远的庸都郡。
“报,报”
“大事告急”
一个全身武装打扮的信使急速冲进萧鹤棠所在的地盘跪下,“天下乱了,请郎君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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