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几位皇子,都已在他登基前就被明康帝安排好了封地,早早便打发出京了。
春闱后一个月便是殿试。
薛时野刚登基不留就忙前忙后,安连奚帮不上忙,而他就算想帮也帮不了。最近他感觉自己的脚踝有些肿,起初他不注意,直到走起来都觉出有几分不对时他才在意了点。
薛时野刚下朝就回了栖凤宫,这里重新修葺了一番,焕然一新。
安连奚坐在矮榻边,观察自己的脚。
原先太子府的下人只召了一些在西苑的入宫,其他人则都是张总管特意挑选过,又有前大总管高公公帮衬,进来伺候的俱是心思机敏的。
她们见到陛下进来后便垂首,全都眼观鼻鼻观心。
薛时野进殿,看见安连奚低着头撩起袍子正在打量脚踝,目光落过去,触及那一片白皙时微微愣神。
“怎么了”
年轻帝王嗓音温柔,透着无限宠溺。
安连奚指了指自己脚踝,他这么看着也觉得不对了,“好像肿了。”
薛时野顺着他粉白的指尖看过去,眉头就是一拧,“嗯,是有点。”
说
话间,他嗓音有些发沉,带着心疼。薛时野走近,在安连奚脚边蹲下来,捧着他脚看,“疼不疼”
薛时野的动作自然,安连奚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轻轻点了点头。
有点。”
薛时野更加疼惜了,忍不住俯首,在他足背上亲了下,“我带你去找段神医。”
即使已然贵为天子,他在面对安连奚时自称也仍旧是我而非朕。有宫女们听见了,皆是心头一动,觉得陛下对皇夫的宠爱实在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们对帝王薄情的认知。
安连奚听他说要去找段神医,点了下头。
这应该是浮肿,怀孕的正常现象,不过他们两个都是初为人父,哪里懂这些。
而段神医也自他们搬到宫中,同样换了住处,住进了宫里。
对于段旭而言,就是换了个地方制药罢了,依然有源源不断的药材供他使用。且安连奚的身体是他一口应下,要负责的。
目前段旭正在给太上皇准备日常药丸,他看到薛时野匆匆抱着安连奚过来,连御撵都没用。在他们身后,宫人缀了一大批,远远落在后面。
“怎么了这是”段旭问。
安连奚有点不好意思,薛时野没把他放下来,仍是横抱着他。不得已,安连奚只得晃了晃脚尖,“浮肿了。”
段旭了然,说了一些简单的应对方法。例如可多抬脚,多喝水之类,后者要适量。
安连奚听他说了许多,基本在听到第一句,前一句就忘干净了。他偏头,薛时野神情专注,听得十分认真,似乎都记下来了。
对安连奚的身体,薛时野比他这个当事人都要重视。
待段旭说罢,薛时野点了下头,“记下了。”
段旭看着两人离开,眼中闪过笑意。
他果然没看错人。
即使身份上的转变,薛时野和安连奚亦一如往昔,没有半点变化。
安连奚搂着薛时野的脖子,“重不重”
以前他可以说自己不重,现在却不行了。
他现在是双身子,薛时野抱着的是他和小团子。
而且安连奚最近越来越能吃了,能吃能睡,口味还变化不一的。
薛时野脚下沉稳地迈步朝前走着,闻言答道“不重。”
安连奚嘴角不禁翘了翘,“那你抱稳了。”
薛时野低低应“嗯。”
说话间,他能听到薛时野出声时胸腔带起的震动声。
安连奚又往他怀里挤了挤,安心窝着。
最近薛时野不怎么碰他了,是因为段旭曾提过,七月之后便不宜同房了。对此,安连奚也是一清一楚。
不过现在才六月出头,薛时野就已经开始注意了,生怕他和小团子出了什么差池。纵然是在上朝都时时让暗卫注意着这边,好随时知道安连奚的情况。
安连奚只觉好笑,但他也不敢多闹。他了解薛时野,他要是真的闹起来,说不准薛时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