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果知道他们在哪儿,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们呢支璐身体不好,天天还那么小,他们娘儿俩在国外无依无靠的,你于心何忍啊”海棠皱着眉问“牧如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
“天天不小了,过了十八早就是成年人了。他跟你儿子做了什么你知道吗”牧如泓和她针锋相对,“而且支璐和天天不是我们家的人,你犯得着为了外人成天跟我吵吵吗那是你该管的事儿吗人家用你管”
“我觉得他俩如果没害人,做什么我都支持。”海棠用力点了点桌子,毫不示弱,“你这种打着为你们好旗号的恶意隐瞒,才是多管闲事。”
这场家庭争端随着牧长觉的一次片场事故画上了句号。
海棠最后一次问牧如泓,“他们在哪儿。”
他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许多,但也只是摇头,“我的确不知道。支璐只是让我替她们找人办紧急出境,善后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对接的,没经过我。”
海棠把一纸离婚通知书甩在他面前,“天天不是你的家人,那我也不当你的家人了。”
牧长觉早就从牧家搬出来了。
但他每每午夜梦回,也总是想给牧如泓的问题找个答案那个几天看不见他就闹脾气的燕天天,遇上那么大的事,怎么会离开几年都不找他
小时候燕天天跟他玩捉迷藏,都会故意躲在只能被他找到的地方。
可他掘地三尺地找,怎么会找不到呢。
牧长觉想不通,燕征天到底去哪儿了。
牧长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跟陈杰交代“我总觉得这个事儿还是有问题,如果有可能,还是想办法查出来出事那天的具体情形。”
燕知靠得有点腰酸,惺忪中转身搂住牧长觉的肩颈,“肚子不舒服。”
牧长觉难得被他主动抱一下,蹭了一下他的额角,“睡吧,没事儿,我给揉揉。”
陈杰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又担心缺个人端茶倒水,“我跟剧组说一声吧,今天下午歇了”
牧长觉看了一眼表,“嗯,照常计薪。”
燕知刚恢复意识的一瞬间是舒服的。
他顺应着肌肉的自主行为,把胳膊里面的温暖和安全下意识地搂紧。
但是搂着搂着,他的动作就顿住了,“”
他正以一种极亲密的姿势靠在牧长觉怀里,而且两只手都没闲着,紧紧抱着人家的脖子。
他睁开眼。
办公室外面的天都黑了。
他又放松下来。
牧长觉肯定早走了。
他下午还有戏,也不至于让整组的人为他耽误。
燕知靠在牧长觉怀里,冷静地组织群发给剧组的道歉短信。
“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这么熟,我能叫得醒吗”牧长觉慢悠悠地回答他。
燕知知道幻象是不可能突破梦境和现实的,也不跟他追究。
他在牧长觉肩窝里蹭了蹭脸上的碎发,“累。”
“睡一天了还累”牧长觉笑着叹气,“还累就继续睡。”
燕知按着牧长觉的手,在自己肚子上小幅度地揉动了一下。
“还难受吗”牧长觉的手顺着他轻轻揉。
“不难受了,”燕知像个刚睡饱的小猫一样,使劲往他怀里钻了钻,“揉揉舒服。”
“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牧长觉低沉的嗓音就在他耳边。
燕知伸了个懒腰,肆无忌惮,“不吃,吃了难受。”
“我陪着吃成吗”牧长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