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隆人小筋骨柔弱,骑射师傅只教了他如何射箭,耿晔和兜楼储骑射根本不用教,而其他人则被将士训练地精疲力尽。
阴泰心中被选上的自得和兴奋被后悔代替,这伴读是真学真练啊。阴泰还以为是替陛下挨手板而已,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要学习啊。
未时末,骑射课结束了,耿晔和兜楼储似乎还有余力,刘隆运动量少,但其他人都累坏了。
刘隆回到
崇德殿前殿,先把今日的课业做完,然后去了后殿。母后召见大臣时,他就坐在一边旁听;母后伏案处理公务时,他就在旁边温书。
今日是刘隆第一天见新同学,邓绥见他回来,问了他在学堂的情况。刘隆一一答了,笑道dquo多几个人一起学习,倒是挺有意思的。表兄和郭盛活泼,堂兄和梁不疑好学,耿晔和兜楼储擅骑射,学堂里比往日要热闹许多。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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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绥笑道“阴泰那小儿素来调皮,又被妹妹娇惯坏了。他若扰乱课堂,我把他撵回家。”
刘隆笑起来道“不至于,不至于。”
邓绥又提醒他道“兜楼储是匈奴侍子,不要过分看重他而忽视他人,免得伤了诸侯大臣的心。”刘隆点头“我心里记着呢。”
临近年终,朝廷的赋税户册汇总已经做好。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从年初的两线开战、到六州蝗灾,再到益州地震东汉像渡劫似的又渡过了一年。
邓绥把赋税册子递给刘隆让他看。刘隆先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的数字,惊呼道“今年的收入竟然比去年还多。”
邓绥笑着给他解释道“今年水旱比去年少一些,蝗虫虽然造成一些损失,但应对得当,没对秋收造成太大的损害。少府在各地经商的收入逐年增加,因此看起来比去年还多。”
刘隆十分欣慰,但凡老天给了好脸,百姓的生活就能好上很多。
“我不求明年能风调雨顺,但求比今年好上一些。”刘隆祈祷道。
邓绥附和道“一定会好的。”
但是,母子俩的期望并没有被上天听到。
新年的正月里,雒阳发生日食,众人皆恐。又有郡国传来急报,有十郡发生地震,而且是强地震,似乎在验证日食这个不祥之兆。
刘隆不畏惧日食,但朝臣们畏惧。日食在他们看来,是比水旱更严重的灾异,即使皇太后不喜言灾异,大臣们依然上书皇太后,请下罪己诏。
邓绥不愿意下罪己诏,皇帝年幼,现在执政的是她自己。若下了罪己诏,岂不是给这些大臣把柄
于是,从刘隆即位之日起就开始录尚书事的太尉张禹被推了出来,步入同僚徐防等人的后尘,因灾异免职。光禄勋李脩接替太尉一职,但并未加封录尚书事。
张禹品性忠厚清廉,任职期间处理政务勤勉,做事恪尽职守,虽无大功,亦无大过。
张禹听到诏令之后,叹息一口声,这两年他身子一直不好,虽然想等到圣上亲政,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之前上了几封请求回乡的奏表都被驳回,继续担任太尉。
张禹现在却被皇太后下诏因灾异免职,心中五味杂陈,在离开之前他请求见皇帝一面,虽然可能知道这个请求会被拒绝,但他依然请求了。
出于张禹的意料,皇太后邓绥答应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