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焰瞳孔微颤,哂笑一声,不无怨毒地说“啊,是本座僭越了,您都将本座逐出师门了,再喊您师尊就不礼貌了,是吧楚仙君。”
楚漪只看着门外那
个命悬一线的弟子,咬牙道放了他heihei唔
凶兽掀开獠牙☉,侧脸贴上去,一口咬在楚漪脖颈上,啮咬出血。
声音轻柔,却森冷,不无病态“你怜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弟子,却不愿怜悯我,你算什么师尊”
咬地太狠,脖颈淌出一条血痕,像红色小蛇,蜿蜒进领口。
楚漪咬着下唇,狼狈垂睫“不是的。”
“那是什么”虞焰舔了舔伤痕,在他耳边问“告诉我,为什么”
楚漪咬着唇,不说话了。
虞焰笑起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我放过他可以,楚仙君要用什么来交换呢”
楚漪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运转在掌心的灵力终究没拍在对方后背上。
或许是心软,是不舍得。
又或许是自知病成这样的自己已经没有对抗对方的实力,不愿做徒劳的事。
也有可能
他没抗拒,也无力抗拒。
从脖颈上游弋而下的血蛇被凶兽一寸寸吞掉,凶悍地撕开包裹果实的莲衣,白衫如凋零的莲花,一瓣瓣剥落,剥去最后的尊严,赤裸地暴露在那双阴鸷的眼睛底下。
在他亲手为唯一的徒弟铺好的床上,在他曾伏案教小徒弟习字作画的桌上,在他无数次生怕徒弟惊梦而悄悄驻留过的窗棂前
那双眼含嗔带怨,死死盯着他,不愿错过一点点不受控制的反应和表情,那双手化作利爪,一寸寸撕掉为人师长的尊严。
驰骋凶猛,将过往师徒间的温柔全部踏碎。
楚漪疼狠了,也只死死咬唇,不吭一声。
那一大把丹药灌下去,他体表的伤短时间内痊愈,看起来很健康,美的像是笼着月光的锦屏。
只是凶兽啮咬过后,层层叠叠的青紫覆上看不见的伤,疼得楚漪直打颤。
并没被对方发现。
直到他咬着他的耳垂,抚到那块缺失肋骨的胸膛前,蓦然愕住。
“这里你的这根肋骨呢”
楚漪不答,苍白的,覆着一层不正常红晕的脸别过去。
“本座在问你你的肋骨呢”
楚漪闭着眼,像个死人一样。
“你”
虞焰气急败坏,便成了更凶悍的折磨,要弄死楚漪似的。
楚漪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杀了我吧。”
“求你,杀了我”
“阿焰,杀了我”
虞焰并不当回事,楚漪不会死,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折磨他。
咬着他脖颈,喘息着说“你根本就不可能死,没人能杀的了你,又何必说这种话莫不是在向本座祈怜”
“呵,少一根肋骨而已,丑是丑了点,又死不了。”
倒是提醒了虞焰。
既然死不了,那便怎么折腾都可以。
一直到天明,整整一夜,片刻未歇。
虞焰穿戴好,冷冷看着背对着他,蜷缩在床榻上的人。
他瘦了很多,背脊骨像是一颗颗圆润的玉珠,像是很冷,抱着膝盖微微颤抖,浑身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青紫斑驳,脚踝手腕上还有被攥出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