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白驹还在酝酿他的泡澡感言,觉得毛巾擦不干头发,又动手卷过一点火光把头发折腾干,慢吞吞地转身准备去吃早餐,见肖尧没有跟上,便伸手去拉他“尧尧,走啦”
肖尧被拉着手走了两步,终于从出浴白老狗的冲击中缓过来一点,猛地抬手按住了自己的鼻子,抽走被白老狗握在掌心的手,转身跑出去几步就踩着楼梯噔噔噔往上跑,闷声道“白哥你先吃,我肚子疼,一会儿来”
白驹“”
这小监护人又在折腾个什么劲儿,肚子疼你捂鼻子干嘛一楼又不是没有卫生间。
白老狗握了握空荡荡的手掌,觉得人类小青年真是越来越不好懂了。
肖尧明显不是真的肚子疼,白驹也就没有去追究他为什么突然往楼上跑;人总是要有点私人空间的,白老狗相当的通情达理,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就回身去把脖子上的毛巾放回浴室,重新化出皮草往身上一套,便坐到了餐桌前。
他家小监护人煮的粥可比他自己动手的要好喝得多。
隔了十来分钟,肖尧湿着额发下楼,觉得自己要这么下去真得折寿。
肖尧自身体质就不容易流鼻血,但情况也差不多了;白老狗沾着水珠子的脖颈、锁骨和胸肌在脑海里卖力地冲击,安分守己多年的小尧尧差点揭竿而起,费了他老大劲才算是压了下去。
厨房里,白驹正安静地吃早餐;放松地靠坐在椅背上,白驹手里端着一碗粥,慢悠悠地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明显是在等人。
白驹听到肖尧下楼的动静,眼睛微微一亮,便探过身取了双筷子,伸手讨好地递给进来的肖尧。
肖尧一早上被这家伙撩得上火,见这老狗讨好卖乖熟练得要命,又不由得失笑地抓了抓额发,接过筷子拉开凳子,坐下吃东西。
他还能怎样呢,还不是得好好监护这只傻狗子。
但是白驹却没有这么轻易把一早上的事情全都揭过。
两人的出行禁令还没有解除,便也没有出门,中间把邱子燃单独叫来了解了一下孙岱阳和那一届海选相关的细节之后,也就没什么别的事情了。
肖尧直接在线上安排了一下事务,借着被限制行动的由头干脆给自己放了个假,他不主动插手妖管局的大量事务,也能让妖管局委员会面上好过一点,不至于被术士协会什么的针对。
眼巴巴地盯着肖尧工作了一天,白老狗手里笔记本播放的教学视频开始了第四次重复播放;见肖尧终于收工关了电脑,白驹立刻合上笔记本,跟着肖尧走出了书房。
肖尧本还想跟白驹商量一下出去旅游、顺便给白驹捕猎打牙祭的事情,见白驹这副肚子里有话憋不住的样子,只好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让这老狗坐下说话。
白驹默默地挨着肖尧坐下,想了想,又伸手去搂他,却被肖尧拎住了手背上的皮肤。
肖尧把白老狗的手放回去,并不想再一次被摸得上火,便干脆地问道“白哥,你都憋了一天了,什么事情这么难开口啊”
白驹看了看自己的手背,又看了看肖尧不动声色挪过去的十公分距离,一种要被小监护人再一次疏远的危机感涌上心头;白老狗破釜沉舟,决定先把人稳住“尧尧,你让我抱着好不好”
肖尧“”这记直球犯规了。
白驹见肖尧一脸空白没说话,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长臂一捞,就不由分说地把人抱起来放在了自己腿上。
把小监护人往自己怀里塞了一把,白驹感觉稍微踏实了点,松了口气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尧尧,你今天怎么了呀早上起来后就一直躲着我,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味道”
不让抱,不让摸,也不主动来给他顺毛;甚至在吃早饭前还捂着鼻子躲开他。
白驹早上的时候没怎么想多,可是后面肖尧躲得多了,他就忍不住返回去想之前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肖尧是真的在他身上闻到了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