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是在大庭广众故意和他调情似的,有种背着别人和他眉来眼去的羞耻感,宿时漾连忙收回视线,细想方才江望尘那话中的含义。
他仔细揣摩了一下就弄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所以说古时的人情社会就是这样啊,重要职务非达官显贵不能任也。
当然,谁叫社会的资源都是金字塔式,被这些上层贵族牢牢掌控着,平民百姓确实难以有他们的见多识广,满腹经纶。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因着兰烈还未曾安排宿时漾的位置,所以在场的人没动弹。
“各位王子,还请给在下一个薄面吧。此乃大王的命令,事务繁多,出了问题可无人能对此担责。”兰烈淡笑道,这便是狐假虎威了。
萨敖等人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强权压人,无可奈何。
没心没肺的漂亮小皇子直勾勾地看着他们,想来一会儿就会受不住寂寞,跑来找他们。
想通这点,萨敖他们也不纠结了,转身准备离去。
“母后,您待会儿一定要来看阿仁呀。”萨仁就像是个小孩子,撒娇说来就来,脸皮厚得宿时漾都啧啧称奇,未免这孩子再继续烦他,他也只好点头同意。
萨仁翘起唇角,满意离开。
不论是萨敖还是江望尘,都是稍显内敛的性子,他二人在原著当中也是情投意合,彼此道义相同,追求也十分契合,却没有特别主动的一方,更做不出来像是萨仁一样活泼放浪的举动。
可是抢老婆的行为是与生俱来的本能,死死刻在基因里面,让他们无师自通就学会了争宠的手段。
江望尘垂眉敛目“殿
下若是觉着无趣可以随时来寻属下,属下定会随时恭候,不叫殿下百无聊赖。”
他好似一朵解语花,总是能挠到别人痒处,若真是闲来无事的单纯小皇子恐怕真能叫他骗去。
宿时漾眼珠子转了转,唇扬起“好呀。”
萨敖仿佛不甘落后,添了一句“我为皇子寻来了茶楼说书人,是最受大夏欢迎的一位先生。不论是江湖趣事还是神怪志异亦,或是稗官野史都能说得引人入胜,无一人不为他拍案叫绝。”
这对闲得到处溜达的小皇子简直绝杀,此前二人在他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起来。
真是手段此起彼伏,没有一个人是能小看的。
说得再多都不如做的好,萨敖绝对在这之前就准备好了,只等时机合适就拿出来讨宿时漾欢心,谁能不说一句他费尽心思呢。
兰烈眸色深沉,天生带笑的声音多了几分冷意“王子可吩咐手底下的人将说书先生带来,不过这时正值大夏苦难之际,不可玩物丧志。诸位,请吧。”
他弯着腰,藏青色的袄子轻垂,手臂往外打直。
任凭那三人油嘴滑舌,使劲手段又能如何,最后人还是留在他身边。
权势的好处可见一斑。
萨敖掀开眼皮子,和兰烈对视了一眼,眸中流露出厌恶之色。
和他弟弟萨仁相似的蓝色眼珠子真是如出一辙的讨厌,阴暗萦绕在心头,他深觉这对眼珠还是挖出来做摆设更合适。
江望尘和萨敖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主角受倒还谨记着自己下属的身份,恭恭敬敬地同宿时漾行了一个礼才走。
萨仁这一回居然也没吵没闹,冷静地注视完一切,只是走时,拳头都捏碎了,那青筋仿佛要爆开般骇人。
现在王帐之中就剩萨蛮奴,兰烈还有宿时漾了,十鸢早前就被拦在外边,而疾医们都被安排下去忙着寻解治病救人之法了。
“皇子,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宿时漾听见兰烈含笑这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