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批评他,为什么要不爱惜自己,你这样会让阿兄难过的。
这不是他的错,他的
幼弟不需要为自己求生而觉得对不起任何人。
是他之错,所以他必须听完,哪怕心疼如绞。
“朕竟不知琇莹什么时候喜欢管着小辈们说话了。”
琇莹低头耸眉,他面皮薄,眼神自然也收了,他轻声嘟囔了一句,“阿兄狡猾。”
阿政偏首,将贴在他幼弟耳旁的一缕发别起。
“是朕来迟了,琇莹,往后,阿兄看顾你好好吃饭,按时睡觉。看花赏月,阿兄都陪着你。”
你没学会爱自己,朕再教你。
嬴璨眼泪不住的滴,他将头埋在阿政肩膀,胡乱用手拭去。
“不迟,你莫要自责,一点都不迟的。你无论何时来,我都会高兴的。你来,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奇迹了。”
你无论何时来,我都会为你绽放。
阿政轻笑,“璨璨,朕衣服湿了。”
别哭了。
嬴璨哼一声,像只小猪崽一样在他肩头乱蹭。
“本公子赔你八十件。”
我就哭
恃宠而骄,不外如是。
嬴越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阿政,他大父的眼睛八百多年了,依旧很深,还是足以令人胆寒,退避三舍。
所以叔大父真神人,他在那深不见底的目光下不光敢进前,他还敢撒娇,往身上蹭。
他正准备移开视线,却撞见一双乌沉的眼,阿政似笑非笑,虎狼之态。
嬴越也倚着他肩头,抬起了眼,依旧是笑颜温雅,但眼底明晃晃的是谁敢妄图靠近王尊,必血溅五步的凶戾。
注意,皇帝陛下和他的膝下犬现代版正对你虎视眈眈。
嬴越一个激灵,顿时进入人群,开始帮他大父打听消息。
啊,朕知错了。你俩天仙配什么锅配什么盖,你俩合该做兄弟。
嬴璨偏头去笑,阿政唇角也荡开笑纹。
小样儿,你祖宗还是你祖宗。
逗一下孩子,真是好玩。
那一夜,因为阿越的卖力,宾主尽欢。
王华他们以为只是小礼物,但看到翡翠镯子和羊脂玉佩时,几乎崩溃。
他们要退还,嬴璨却不接受。
他拨弄阿政给带的红枣鸡汤,慢吞吞的往嘴里送。
“收着吧,你们对我的心,这些是比不上的。”
一抬眼,亮晶晶的眼眸全是笑意,他这些天食补卓有成效,以前苍白脸上现在全是健康的粉白气。
他以前就足够好看,只是总有愁意,脸色沉郁,美则美矣,但跟块冰似的,冻得旁人哪敢靠近。
现在沉郁愁意一扫而光,他凤目圆滚,清隽秀雅,皓若天上月,虽然依旧高攀不起,但比以前赏心悦目多了。
以往他总会有些蓬乱的头发,此时蓄长了,被人细心的用发带扎起来,那根发带绣着金线勾着刺绣,末梢坠了两颗水滴状的珍珠。
身上的绸衣虽说是现代样式,可是那料
子金贵,银线暗绣乘云水纹,贵不可言。颈间的长命锁也是花纹繁复,华丽异常。
让人打眼一瞧,就要感叹多漂亮的贵公子啊
师伯真会养。
“那些不过是稍贵的礼罢,我在阿兄心中是连城之璧,比起我差远了。”
他话说的任性,又带着炫耀,但他的底气纵容着他。
王华他们见到他,也总忍不住纵容。
真的变化好大,以前是个小公主,现在是个更精致,更从容的小公主。
他们怔忡期间,就见他们导偏头一笑,凤目远山,红唇乌发,美人如斯。
他伸了个懒腰,似是只猫儿成了精,在梳理自己那亮丽夺目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