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雪看着活泼的辛巴,笑道“我以前也养过一只奶猫,只可惜,它在我家里住得厌了,逃走了。”
江恕一边和辛巴玩耍,漫不经心地回道“再去买一只就是了。”
傅庭雪意味深长地笑“可我就想要那一只。”
他说这话时,江恕总觉得他像是话中有话,心里有些纳闷,不由朝他看了好几眼。
这时,周济慈的手一顿,锋利的水果刀划破他的手指,血珠冒了出来。
他盯着自己流血的手指,怔愣了好久。
还是江恕看到他手上的血,关切道“你手流血了。”
周济慈回过神来,慢慢站起身,淡笑道“你们先聊,我去处理一下伤口。”
傅庭雪目送他离开房间,眼神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傅庭雪告辞道“我女儿的检查快结束了,我就不打扰你养病了。”
江恕客气地送他离开,心里纳闷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卫生间里,周济慈正在用碘伏给伤口消毒。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关门的声音,他闭上眼,语气冷冷道“你又想做什么”
傅庭雪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他靠在墙上,看着周济慈流血的手指,微笑道dquo我记得你小时候去花园摘玫瑰花,结果手指被玫瑰刺扎出血,你哭了好久,我抱着你哄了好久你才没哭。▔”
周济慈小时候长得比同龄人都要瘦弱,因为生病,他脸色常年苍白,但面容却如女孩一样精致,甚至有种我见犹怜的味道。他行动起来时,轻盈的脚步就像奶猫一样,没有一点声音。
因为不会说话,他哭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有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可怜得很。
周济慈淡淡道“你也知道是以前了,又何必一提再提呢。”
傅庭雪的喉结细微地滚动了一下,沉声问道“你爱不爱他”
周济慈轻笑一声“当然。”
得到他的回答,傅庭雪的呼吸逐渐沉重,一种难以言述的感情冲入他的胸腔。
处理好伤口后,周济慈刚想出门,傅庭雪却拦在他面前,面容稍显扭曲“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他凭什么爱你,你凭什么爱你”
周济慈冷冷地笑“我和任何人都可以相爱。”
傅庭雪像被他的话激怒,咬牙道“所有人都可以为什么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无非是想躲我。”
“他没有资格得到你的爱,只有我,只有我才有资格得到你的爱。”
面对傅庭雪的质问,周济慈荒唐地笑“你简直是可笑,爱我,还是爱母亲你分得清吗”
傅庭雪的瞳孔动情地滚动,他张开嘴,却没有再发出声音。
见此,周济慈走上前,像是要逼迫他看清自己的脸,声线诡魅道“你说,爱我,还是爱母亲”
傅庭雪别过脸,他像是不敢直视那张脸,甚至有些恐惧。
周济慈面无表情“你先搞清楚,再来跟我说这些话。”
他看着傅庭雪僵硬的脸,突然又笑道“或许,我也不是不能爱你,爸爸。”
傅庭雪身体一颤,他曾无数次希望周济慈喊他“爸爸”,但真的从他嘴里听到这个称呼时,他突然就突然就不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