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发青年懒得管这些有的没的,他只是无语又有点厌烦地说“我没有”
“那我也要对你的脚负责。”五条悟猜到他要说什么,愈发理直气壮,并且有点小得意,“你的脚崴了总归是因为我,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青年怎么的你让我崴脚,你还很得意是吧
他“这位”
“五条悟。”
“这位五条先生。”青年,也就是太宰治,不耐地说,“能让我安静地步入死亡吗”
五条悟往前走的动作一顿,太宰治却也没松口气。
果然,下一秒,如太宰治所料但他真的很不想猜中这个,五条悟对他的发言做出了回应
“但是,我五条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对所有人说no”
太宰治“。”
果然,这家伙完全就是他最讨厌的那种,极端自我的类型。
不知道自己被救下的猫评价为“极端自我”的五条悟宣布“在你彻底恢复之前,我会对你负责,之后你想做什么,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不过”
“好不容易得到的新生,真的要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葬送掉吗”
太宰治表情未变,连呼吸都还是原本的频率。但这恰恰就是他暴露在五条悟眼中的点。
“本来还不确定,现在看来”五条悟微微低头,任由小圆墨镜滑落至鼻尖,一脸笃定,“你和我一样吧这位”
“太宰治。”太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难得诚实。
“喔,连名字也吗”五条悟虽然有个理工科的脑袋,但文学素养也不差,一下子就联想到了那位有名的作家。他随即确认般地提问“你父母很喜欢日本文学不过这个姓还挺少见的。”
之所以理所当然地询问这个名字是父母取的吗而,是因为太宰治身上也有一种流淌于血液中的气度,让五条悟觉得很眼熟。他转念一想喔,熟悉的气质来源竟是我自己那没事了。
五条悟自信jg
太宰治睫毛轻微煽动两下,说“不,是我自己。以前的名字我不想用。”
他的语气稍微放缓,略显迟疑。虽然话里的信息有些含混不清,但在听到这话的人耳中,莫名就显得很有可信度。仿佛一只受伤了的流浪猫,明明对人类警惕万分,但却在你面前犹豫再三,还是袒露了柔软的肚皮。
更何况,他眼皮半阖,浓密如鸦羽的睫毛微垂着,漂亮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总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但五条悟完全没注意到。或者说,他直接忽视了太宰治的状态,自然地接话“喔,那就是你很喜欢太宰治咯还是说无赖派都我个人比较喜欢京极夏彦诶。”
太宰治当然听过京极夏彦的名字,但他认知中的京极夏彦和眼前这个白毛提到的,肯定不是一个人。
心念飞快转动间,太宰治终究暂且屈从于心间某个逐渐蔓延开的念头,张开了嘴巴。
“那么,织田作之助呢他怎么样”太宰治问。
时间回到现在,诊疗室内。
脸上架了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的医生皱着眉,看着手上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
“嗯。”沉默了一阵,医生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沉吟。他将报告递给了一旁站着的高个儿白毛,自己则推了推眼镜,对貌似乖巧揣手手坐在椅子上的太宰治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