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捂着脸偏过头,铃音伸手拽着他的衣袖,满眼都是担忧,紧张地想看看他的脸怎么样了,被他牵住了手挡在身后,轻声安慰她“没事,不疼。”
“够了荒唐”花长老气的发抖。
宫尚角目光淡漠如冰,直直盯住宫子羽“你们平时蔑视家规、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在场,你们也敢公然动手。”
随即偏头看了宫远徵一眼,又说道“宫远徵还未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
“但是你,宫子羽,你现在口口声声自称执刃,却对自己的血脉家人动手,你无论是身份、能力、还是德性,一样都不占,你凭什么说,自己对得起这个位子”
宫子羽眼尾通红,瞪着宫远徵“杀害我父兄的人,我一定要杀了他”
花长老听到他的话面色微变,扬声制止“执刃,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
铃音蹙眉,不敢相信宫子羽竟然如此意气用事。
宫尚角崩起脸,沉声斥道“无凭无据就血口栽赃,你不配做执刃”
宫子羽平静下来“证据,我当然有。”
收回瞪着宫远徵的目光,又看向宫尚角“还有你,你也并非毫无干系。”
“当晚父兄最后见到的人是你”
“你们聊了什么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以至等不及天亮,必须连夜离开”
“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人知道吗你说得清楚吗”
宫子羽上前一步咄咄逼问道,漆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宫尚角。
宫尚角毫不让步地直视宫子羽,逼近他“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今,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
宫子羽咬着牙“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就向我汇报。”
宫尚角轻笑一声,有些轻蔑地扬起下巴。
宫子羽被他的笑容激怒“不向我汇报的话,你和宫远微都是密谋杀害我父兄的嫌犯”
“若我真有谋害篡权之心,当晚我必定会留守宫门,我要是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
宫尚角冷着脸,微微上挑的眼眸深不见底。“行有不得,反求诸己。自己担不上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宫子羽努力遏制心中的怒气“我一定会让你看看,我到底担不担得这执刃之位”
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局面,月长老轻叹了口气“宿小姐。”
突然听到有人喊她,铃音飞速将手从宫远徵手中抽出来,从容向长老见礼。
“待到云姑娘和上官姑娘入住羽宫和角宫,你便搬到徵宫入住可好”
铃音温声应道“全凭长老安排。”
“现在搬入徵宫不行吗”宫远徵小声嘟囔。
“搬去徵宫做什么”宫紫商对宫二宫三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从小到大都是那副臭德行。
大的死鱼脸,小的死鱼眼。
“我与铃音妹妹都是女子,自然比宫远徵更能与她合得来。”
宫紫商挑衅地看向宫远徵,看他一副生气的模样更得意了。
“入你商宫做什么,你拿暗器给宿铃音养身体吗”宫远徵嗤笑。
“你的毒药又好到哪里去。”宫紫商不屑。
“医毒不分家,就知道你不懂药理。”宫远徵勾起唇角,洋洋得意。
宫紫商切了一声,不再与他争执,走过去牵住铃音的手“宫远徵要是欺负你,姐姐帮你出气。”随即瞪了一眼宫远徵。
宫尚角收回与宫子羽针锋相对的视线,偏头对宫紫商淡声说道“我会看着远徵弟弟的。”
宫子羽冷哼一声,拂袖离去,金繁和宫紫商大小姐紧随其后。
事已议完,宫尚角也拱手告退,铃音和宫远徵跟着行礼,和他一同离开。
将铃音送回了女客院落,宫远徵走进宫尚角的书房。书房内没有点灯,仅有透过窗户的月光,照亮了宫尚角面前的一方天地。
宫尚角端坐在书案边,眸色沉沉地看着面前的信纸。
宫远徵见他面色严肃,问道“哥哥在看什么”
宫尚角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信鸽提前把三位的身份的调查结果送回来了。”
宫远徵轻声发问“和哥哥预想中一样吗”
宫尚角冷峻的面容突然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暗器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