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音解了披风,伏在书案边休息,突然看到案上摆了两排药方。
“你怎么配了两种药膳呀有人身体不舒服吗”铃音看向正在修剪植株的宫远徵。
“不是,是上官浅和云为衫抓的清热去火的药膳。”
“上官浅向哥哥要了令牌去医馆拿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把药方拿过来了,还没来得及看。”
他净了手,准备过来琢磨一下这两副药有没有端倪。
铃音蹙了蹙眉,想到上次遇到上官浅和云为衫,两人刻意在画后面交谈似乎有些避人耳目的意思。
她垂眸看着这两排药方,思索了一下,无声伸手推出两副药膳中的几味药材。
宫远徵看着组合而成的新药方,瞳孔微缩,声音有些颤抖“只要另外找到朱砂和硝石。”
“毒,是剧毒”
“哥”
宫远徵突然飞奔向角宫跑去,铃音起身紧紧跟上,可是他跑的飞快,即使铃音已经提了气用轻功追他,距他还是有十步之遥。
楼阁之上,宫尚角已经将粥碗递到唇边。
宫远徵心急如焚,飞快扔出暗器将瓷碗击碎。
却见宫尚角眼神一凛,还未转头看向来人,便已将瓷片挥了过去。
宫远徵瞳孔紧缩,躲闪不及。
夹杂着内力的瓷片破空而来,发出令人脊背发寒的锐响。
铃音目眦欲裂,立即扯下腰间玉佩奋力掷出。
电光火石之间,玉瓷相撞。
铮的一声。
白玉蝶玉佩在他胸前被击的粉碎。
宫远徵躬身吐了一口血,捂住胸口倒在地上。
“阿徵”铃音飞奔向他。
“快来人”见是宫远徵,宫尚角瞪大眼睛厉声喊道。
铃音跪倒在他身侧,将他的身子揽入怀中,手指颤抖着擦他唇边的血迹,泪水不住地从腮边滑下,脸色白至透明“你别吓我,阿徵,别吓我。”
她抹了把眼泪,竭力镇静下来,伸手去把他的脉搏,突然卸了力。
万幸,只是被多余内力冲击到,并未伤及心脉。
她抬起头,一双水润的眼眸哭的通红,直勾勾盯着宫尚角,唇角的弧度有些讥诮“宫二哥哥,你的内力可真是深厚。”
宫尚角顾不上她的阴阳怪气“远徵弟弟如何了。”
“托你的福,只是被震伤了。”
她收回目光,垂眸看着宫远徵惨白的面色。
听到铃音的话,宫尚角才放松了些紧绷的脊背,看向站在台阶下惶惶不安的侍卫。
“还愣着做什么,将徵公子抬到医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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