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就各干各的,跳完舞,风平浪静地分开。你看怎么样呢。”
诺特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他开始对着盘子说话。罗塞塔四处张望着。
此景此景下,赫敏对这种新式用餐方法毫无意见,她正和威克多尔克鲁姆谈得投机,似乎根本没注意自己在吃什么。克鲁姆一改往日阴沉、寡言的样子,他滔滔不绝、兴高采烈地说着话。
“啊,我们也有一个城堡,我觉得没有这里的大,也不如这里的舒服。”他对赫敏说,“我们只有四层楼,而且只有在施魔法时才能点火。但我们的场地要比这里的宽敞不过冬天白昼很短,不能在场地上玩。到了夏天,我们每天都在外面飞来飞去,飞过湖面,飞过山脉”
“行了,行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说着,笑了一声,但他冰冷的眼睛里并无丝毫笑意,“不要再泄露更多的秘密了,不然你这位迷人的朋友就会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
诺特把目光挪到了罗塞塔身上,她正微妙地靠着椅子,喃喃自语。他费力地听着,捕捉到只言片语。
“你那个小瓦房活在冰天雪地的野人罗圈腿”
“抱歉,你说什么”他问。
罗塞塔像是才注意到他竟然还在,而且问了她问题“什么都没说。吃好喝好,诺特先生。”
“你讨厌克鲁姆”他说,露出有点儿惊讶的神情,“他不是很受欢迎吗”
“你吃饱了,先生”她不耐烦地说,“一个罗圈腿鹰钩鼻的肌肉男长得也不帅。”罗塞塔扫视礼堂,“谁的品味会这么差,喜欢直立行走的大土豆。”
她很明显在乱说一气,或许克鲁姆有一双罗圈腿和一只鹰钩鼻,但他刚硬的面目和结实的身躯绝不至于被贬低成“大土豆”。诺特失笑,摊开了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别的意思。
这时,赫敏正在教克鲁姆把她的名字念准确。他一直叫她“赫米翁”。
“赫敏。”她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
“赫米恩。”
“差不多了。”赫敏说。她碰到了哈利的目光,笑了笑。
诺特看见身边的女伴一把戳穿了她盘子里的小羊排,那块嫩羊肉几乎断成了两半。
东西都吃完了,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了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变出一个高高的舞台,贴在右墙根边,上面放着一套架子鼓,几把吉他,一把鲁特琴,一把大提琴和几架风琴。
这时古怪姐妹一起拥上舞台,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热烈掌声。罗塞塔站起身,勇士要准备跳舞了。
古怪姐妹奏出一支缓慢忧伤的曲子。勇士们入场,与舞伴双手相交。
就在他们开始随着音乐摆动、旋转时,罗塞塔那条柔顺的长袍随之晃动,在轻盈的一圈摆动之后,长袍上的星宿愈发闪耀夺目,就连夜空般的底色也愈发湛蓝。
“伊拉斯谟小姐,”诺特说,“你们家的手艺巧夺天工。”
“谢谢。”罗塞塔敷衍地说,她的眼神从那些划过身边的人身上跳走,落在赫敏身上。
“你知道,人有时候是不可理喻的。”一曲终了,他们松开手,离开舞池中心时,罗塞塔突然说道。
“我想确实是这样。”诺特和她告别,“祝你今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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