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家伙,也给我稍微认真一点吧”
“我一直都很认真啊。”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那我也要出门准备了哦,我们就学校见好了。”
“知道了,按时发个消息。”狱寺起身,他递给我一瓶牛奶,“早饭”
“去阿武家的寿司店蹭顺便窃取他的保姆计划”还能顺道去一趟并盛公园呢。
我立马变得兴致勃勃了起来。
“啧。”狱寺一脸不爽,但他终究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把他的钱包塞给了我,极度郑重地警告,“绝对、绝对不许欠着他”
“好哦。”
我一边应声一边拉开了门,可以算得上凛冽的秋风灌了我一脖子。我打了个哆嗦,抬手套上了连帽卫衣的帽子,帽子上自带的兔耳朵也随着我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等等,这件不行”狱寺睁大了眼睛。
我扯着兔耳朵,无辜地和他对视,适时地送上了彩虹屁“忘了说了,戴眼镜的隼人超帅哦是看了让人忍不住心动的程度呢”
“你、你这个家伙在说什么啊”他捂着脸不动了。
嗯,相当轻易地就忘掉了衣服这件事呢
在日本,早上吃寿司显然不是主流。
但或许是山本家寿司格外好吃的缘故,即便是在早上,店里都坐着几位年老的食客。
吱呀
我推拉竹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们,迎着老人们和蔼的目光,我难得腼腆地冲他们笑了笑。
“嗨希望没有打扰到大家。”
“好漂亮的小姑娘,坐到奶奶这来。”慈眉善目的老奶奶向我招了招手,我顺从地依偎了过去,她暖烘烘的手捂住了我被寒风吹得发凉的手指,“外面这么冷呀。”
“是呀,超冷的呢。”我拖长了音调,轻轻将头靠在了老人的肩膀上,“所以,奶奶出门的时候也要注意保暖呀”
老人家身上总有种股肥皂和太阳交织而成的、令人安心的味道,我深吸了一口气,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我会赢的,我还要活着回家见奶奶呢。
“呀,这位客人很眼生,是位小新客呢。需要点什么吗”
山本武的老爹在我面前放下一杯浓茶。他是位面相和善、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脚步声稳健而自有节奏,手指、手腕处有细长的、伤口痊愈后留下的与正常皮肤颜色不一致的疤痕。
有赖于上个周目长久的训练,我能够一眼看透这熟悉的伤痕是剑伤。
这小小一个并盛町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我没有忌口的,可以由您来推荐吗”
我抽回了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笑眯眯道“谢谢奶奶给我暖手,作为报答,我请您吃寿司吧”
“好。”
老奶奶含笑的声音和山本老爹的应答声重合在了一起。
在山本老爹转过身去准备的间隙,有别的食客向他搭话道“说起来,阿武去哪里了平常周末这个点都会在店里的。”
“哈哈。”山本老爹发出了和他儿子如出一辙的爽朗笑声,“说是和朋友之间有比赛,在做准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