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慈一来就听到祈音这厮在对他大婚的布置指指点点,气不打一处来,道“本君看某些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种“浮夸”的时候。”
“谁稀罕呐。”祈音转头看向凭空出现的白慈,扯唇笑道,“恭喜老牛。”
“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欠揍。”
“许久不见,刮目相看啊白慈帝君,连小你十几万岁的小魔君都忍心下手,啧啧。”祈音含着笑,折扇在白慈的肩上敲了敲,一切尽在他揶揄的笑容中。
白慈拍开他的折扇,不悦道“你来这么早作甚”
“自然是来玩的”九方陶陶插话道,“我许久没来青丘了,就让祈音陪我来玩一玩。”
白慈眸光转到九方陶陶,笑得意味深长,道“先不玩,我们先谈谈那本青墨成书怎么回事”
“这可不是我写的”九方陶陶叉腰硬气道。
“那是不是你翻印传播的”白慈似笑非笑道。
九方陶陶心底发虚,继续叉腰道“反正不关我的事你堂堂青丘帝君,难道也要和别人一样小气,追着我一个小上神打嘛”
“别人”祈音
“本座不护着她,你自便。”祈音摊了摊手道。
白慈十分满意道“好。”
九方陶陶慌了,喊着“祈音叔叔”
“叫爷爷都没用。”祈音冷酷道,他转而问白慈道,“借你仙郁泉一用。”
“唔,可以。”白慈忙着收拾“小上神”随口应道。
等祈音走后,白慈追着哇哇叫的九方陶陶,突地顿了顿,完了,他忘了北昊也在仙郁泉。
祈音不是第一次借仙郁泉,故而来得快。仙郁泉如往常一样,仙灵之气浓郁,热气升腾,白雾缭绕,朦胧着来者的视线。
他随手布下结界,便开始脱衣,脱得只剩下薄薄的里衣后,便坐进泉水里。
仙郁泉是疗伤圣泉,对修养神魂最佳。一百年前,臧胥脱封印而出,祈音为了重新封印臧胥,动用了神魂之力,导致神魂有些许不稳,醒来后虽一直在用药,但修复缓慢。如今难得来了青丘,便想着好好在这修养一番。
他一下水,仿佛被仙灵之气仔仔细细洗涤了一遍灵脉,便感觉到舒畅无比,舒服得他轻轻呼出了声音,甚至泛起困来。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水声响起,祈音一阵激灵,清醒了不少,喝声道“谁”
隔着朦朦胧胧的白雾,祈音只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影子,有点眼熟,他微微眯了眯眼睛。
“祈音”那影子的声音依旧冷冷清清,似乎没有一点惊讶,或许也是因为惊讶过了。
“你怎么在这”祈音一听那声音便知是谁,皱眉不悦道。
“应当是我问你。”北昊从雾蒙蒙中走过来,那身影越发清晰。
男人上半身赤、、裸,肌肉分明结实,线条紧致漂亮,宽肩窄腰,湿润的墨发服帖地搭在宽阔的后背,原本香艳的一幕,偏生那如画的眉目带着清冷淡漠,让人生不出旖旎,俊美无俦的脸也被潮湿水雾氤氲,好似晕染化开的水墨画,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冷峻美感。
祈音眸光轻动,瞧见北昊赤、裸的那上半身布满了伤痕,遍身斑驳,仔细一看似乎是雷击所伤。堂堂神尊怎么会被雷击,又怎么可能挡不住雷击
北昊似乎没察觉自己已经被看光了,他一直盯着祈音,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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