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波本,连威士忌都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明明是一个成年男人,在这么多人和机器的围绕下,却也变得脆弱起来。
“你们要怎么做”忽然,波本抬头看向他们,问道。
显然,他是不打算离开了,甚至要干涉他们的检查。
身后的人面面相觑,过了会有一人回道“可以先让我们看一下他的伤口吗”
波本看了一眼那人,嘴角轻轻抽了下,像是一个笑却格外敷衍,他转过身,慢慢掀开了威士忌身上的被子,。
淡蓝色的病号服上的纽扣被他一个个解开,露出下方的纱布,然后止住了动作。
一群人看着病床上只露出绷带的身体,又转过头和波本大眼瞪小眼。
“只要解开他手上的那部分就好。”宫野志保看不下去了,她出声道。
波本的眼神又落回了她的身上,宫野志保的身体猛地一僵,刚才没有在这人身上感受到的那股压迫感,在刚才那一眼中骤然出现。
她的呼吸都停滞了,缩紧的瞳孔一点点转回那个男人身上,对上那双眼,身体蹲在原地,在那双眼的注视下,她几乎都要颤抖起来。
但波本却又收回了目光,他拿过一旁的无菌剪。
他小心捧起了威士忌的手,用剪刀剪开了缠绕在威士忌左小臂的一部分纱布,露出了下方被烧伤的肌肤,然后将他的手放在了剪开纱布垫着的地方。
一群人围了上去。
看到伤口的第一眼,宫野志保的第一反应是看手表,按他们所说,这才过去了不到10小时,而这个人的伤口
她看回威士忌的手臂。
显然,另几人也看了出来,激动起来,在她身边有些躁动。
“先采血吧。”宫野志保一声令下,旁边的人动了起来。
她直起身,却发现波
本正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可能是没想到有年龄这么小的代号成员吧。她心中自嘲了一声。
威士忌左臂旁,有人拿着棉球沾取威士忌受伤手臂上的血液和表皮组织。
而另一边刚才和宫野志保坐一辆车过来的男人拿着采血用具走向了威士忌的右侧威士忌的右臂只有一些轻伤。
采血针靠近威士忌时,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威士忌立即有了反应,他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反抗,却十分无力地只是轻轻动了一下。
但采血的那人却被吓了一跳,一连退了好几步“不是说给他打了特效镇定剂吗”
这一声有些过高了,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床上的人反应也更“激烈”了一些。
那人也意识到了自己反应过度了,他战战兢兢地看向一旁的波本,看到那人沉下的脸和充满厌恶的表情,连忙压下声音点头哈腰“抱歉抱歉。”
但他看着一旁脸心脏监护仪上心跳都加快了不少的数据,和床上还有着反抗意识的人,仍旧不敢靠前。
让人没有想到的居然是波本先有了动作,他绕到另一边伸手按住了威士忌的右肩,一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轻微地安抚着。
神奇的是,他手下仿佛真的有魔力一般,威士忌过没多久便平静了下来。
“可以了。”波本说这句话时没有看那个人,只是注视着自己捂着威士忌额头的手。
男人这才紧紧握着采血针和试管,慢慢走近。
他停在波本的身边,俯下身。
银色针头刺入表皮的那一刻,威士忌的挣扎又大了些,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动作显得如此无力。
“呃”他发出了细微的,宫野志保若有所觉,抬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