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气势汹汹大步走回,其身上戾气吓得男人连连往一边爬去“不要、救我、不要啊”
一脚直接踏上男人的背,一脚将人踩在身下。
胡乱攀爬的手被巨力抓住反制到身后,手臂和肩颈传来骨头“咔嚓”的响声让男人再次哀嚎出声。
松田阵平用腿膝抵住男人的身体,反手从背后掏枪。
“逃”冰冷的枪口贴上后脑的那一刻男人就不敢再动。
被腿死死压着,被控住的双手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仿佛要将他的手骨碾碎。
男人的哀嚎声伴随着眼泪变得破碎。
“松田,冷静。”目暮警官不禁上前。
“救你”紧握着手枪的手用力到发颤,重复这个词的松田阵平怒极反笑,“你想让谁来救你”
“三年前被你炸伤的人现在待在米花中央医院的民众”松田阵平用枪一点点将男人的头压到了地上,他俯身,“不如是我这个刚才要被你炸死的警察。”
男人的脸被挤压到变形,眼泪夺眶而出“我没想杀人、我、我”
“闭嘴。”只一句就将他剩余的话咽进肚子。
“你再说一句,我就不能保证我还能不能忍住不开枪了。”
“要吐了。”
“嘭”,一声枪响,男人看着近在咫尺迸射而出的火花,滚烫的子弹在地上射出一个弹孔然后弹到了他的脸上。
三年的阴暗想法、堆积心中扭曲的憎恨,在这一枪后烟消云散。
一股骚臭弥漫,男人顿时失了力。
松田阵平一脸嫌弃地松手退开“晕了。”
。
长达三年的案件在这一刻进入尾声。
在将犯人押往警局时,那人又“哎哟哎哟”着被痛醒了,看上去实在不像是假的,于是叫了医生,最终确认是身上断了好几根骨头。
目暮十三回头看向靠在窗边的卷发警官,眼神无奈。
“目暮警官,松田他也是为了拦住犯人自杀嘛。”伊达航适时站出,他一脸爽朗笑容,“
你看天桥下车来车往,跳下去不说这个高度会受伤,还有那么多车。”
松田他为了拦下犯人被车流撞到,奋不顾身、硬是将人拉了回来,是难能可贵的。”
“伊达老弟。”目暮十三一脸无奈地看着高壮的寸头男人,眼睛都要成半月眼了,“我在场。”
伊达航笑容不变,“哈哈”笑着。
哎目暮十三转头看向一旁还在痛呼的犯人“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
还在痛呼的犯人忽然察觉周围气氛不对,他颤颤抬头,只见一个个身着制服的警察们面色不善,眼中寒光刺人。
如狼窝中的猎物,他不住地颤栗起来。
。
夜幕无声来临。
直至走出警视厅,松田阵平才恍觉自己一天都没吃饭。
但身体却没多少饿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回想这一天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归结起来不过一件。
结束了。
松田阵平摘下墨镜,一阵风吹来,有点冷。
11月初,东京有了入冬的迹象。
他独自一人开车前往米花中央医院,医院楼道里入了夜人便少了起来。
过道中回响着他的脚步声,他一言未发径直走到病房前,拉开门。
温馨的灯光映照到他的身上,病房内,萩原研二坐靠在床上,另一边,降谷零和东云一身白衣坐在沙发。
以及一群身着白色大褂的医师,在一看到他时便围了上来。
“松田先生松田先生。”
松田阵平脚步一顿,有些茫然,便停了下来“怎么了”
“今天你不在的时候,上午萩原先生好像被两个黑衣人劫走了”
松田阵平的脸上慢慢浮现出疑惑“哈”
劫走好像
他往萩原研二那边看了一眼,萩原研二对他忽闪忽闪地眨着那双紫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