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楼顺势揽住了沈玉霏的腰。
男修覆着结实肌肉的胸膛亦靠过来。
白玉经所带来的情毒,与真实的燥热,到底是不同的。
真实的双修自然也与神识交缠不同。
沈玉霏今生,还从未与什么人亲近过,此刻双腿不受控制地并拢,双膝在红袍下,难耐地磨蹭。
“阿楼。”他用手指勾着梵楼的发丝,颤声问,“距离距离情毒发作,还有多少时日”
梵楼的动作微微一僵“十日。”
“十日怎么会还有十日”沈玉霏的瞳孔骤然紧缩,攀着梵楼的肩膀,硬是挺直了腰杆,“我我这是”
他近乎崩溃。
白玉经是沈玉霏一直以来的心病。
他如今已经不排斥与梵楼双修解毒,却不能忍受,秘籍带来的隐患从一月一次,发展到了随时会爆发的地步。
“阿楼”沈玉霏攀在梵楼肩头的五指猛地收紧,“去床上。”
他咬牙切齿“扶我去床上”
梵楼对沈玉霏的话无有不从,当即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几步回到了拔步床边。
桂圆花生还四散在红艳艳的床单上。
梵楼忍着足以烧穿理智的热浪,先将沈玉霏放在了床侧,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床上的一应物件都收拾妥帖。
梵楼做好这一切,才重新将沈玉霏抱在怀里。
沈玉霏沉浸在白玉经出问题的惊疑中,紧紧地闭上双眸,让灵气在身体里来回走了一圈。
并无不妥。
难道还是幻境的缘故
沈玉霏呼出一口热气,捂着心口,恨恨地想,身体的问题到底是要解决的。
如若不然,他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但现下落得这番境地,不能怪梵楼。
沈玉霏的余光里,梵楼已经蹭了过来男修缠他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从背后靠过来,并不抬头,只将脑袋往他的颈窝里拱,继而长手长脚那么一收紧。
沈玉霏呼吸急促,熟悉的燥热一波又一波地袭来。
“啊”
却不料,方才被他忽略的痛呼再次响起。
沈玉霏这回听出来了,在叫的是孟鸣之。
他虽不在乎孟鸣之的生死,却怕孟鸣之破坏幻境,不由分出一分心神,狐疑地转头“他”
“宗主。”悄悄将使坏的手指藏进掌心的梵楼,闻言,鼻音极重地轻哼了一声,“不理他你答应过我”
沈玉霏颈窝里一片湿意,不得已收回视线。
“好。”他叹了口气,“让我们先想办法解决”
沈玉霏的手指滑落到腰际,不自觉地覆盖住了箍在自己腰间的那双大手。
梵楼散发着贪欲的眸子在松散的发丝间一闪而过。
淡淡的紫色烟气亦从妖修的手指间,偷偷地蹿了出来。
与此同时,站在院中的裴惊秋实在受不了孟鸣之的惨叫,抱着扫帚走了过去。
“孟道友。”她不欲与孟鸣之靠得太近,在距离男修三四步的距离,停下了脚步。
裴惊秋一边打量天上的星辰,一边问“你怎么了”
“我的我的眼睛”孟鸣之原本捂在生出蛇鳞的脸颊上的手,已经挪到了眼前。
“你的眼睛怎么了”裴惊秋心生警惕,抓着扫帚的手缓缓收紧,“孟道友,你是不是又”
话音未落,孟鸣之就惨叫着跪倒在了地上。
“我的眼睛”他佝偻着腰,额头几乎磕到了地上,“好痛好痛”
裴惊秋犹豫再三,还是凑了过去。
孟鸣之也在这时,如弹簧般,毫无预兆地直起了腰。
他满头的发丝凌乱如杂草,蒙着眼睛的双手颤抖着松开。
裴惊秋看清孟鸣之的眼睛后,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