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积雪消融。
花开荼蘼,湿漉漉的水痕犹如缠绵的细雨,很快就染湿了指腹。
本作者那咋提醒您最全的重生后,渣攻抢着对我汪汪尽在,域名
他明明舔得坦荡又自然,全然没有半点刻意勾引的意思,却能轻而易举地激起旁观者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更有甚者,心中会生出残暴的施虐欲。
世上最漂亮的花,被揉碎的时候,会不会更美
他高高悬在枝头时,俾睨众生。
众生却只想将他踩在脚下,品尝花瓣间流出的甜腻的血。
“宗主。”梵楼的眼眶突兀地浮现出红意。
他不想宗主当着所有修士的面,舔舐那根沾血的手指。
他恨不能挖出所有人的眼珠子,断绝或是隐晦,或是赤裸的视线。
他更恨不将将沈玉霏的手指抢到自己的唇间,舔去肮脏的血迹。
他是妖修。
被人修厌恶,恨不能杀尽的妖修。
他的血也是肮脏的。
宗主宗主怎么能舔他的血呢
梵楼痛苦得指尖发颤。
是他弄脏了宗主,是他玷污了宗主。
可万般痛苦中,还有一丝卑劣的欣喜在升腾那是他压抑已久,不能为外人道的痴恋真好,宗主的唇齿间,染上了他的气息。
梵楼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攥在了掌心里。
那五根手指凶狠地攥紧时,梵楼的心里全是自责与痛苦,可当那五根手指稍稍松开,无穷无尽的欣喜就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梵楼就这么在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中无声地煎熬。
他静静地注视着沈玉霏,眼底升腾着压都压不住的狂热。
而沈玉霏旁若无人地舔干净手指尖的鲜血,眯着眼睛收回了湿软的舌。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仿佛意犹未尽一般,目光落回了梵楼受伤的手臂。
光削下孟鸣之胳膊上的一块肉,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梵楼察觉到沈玉霏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抬起了胳膊,生着茧子的手僵硬地向前探去。
近了。
更近了。
梵楼的拇指最终停在了沈玉霏湿漉漉的唇角。
“嗯”
沈玉霏有些诧异地挑眉。
他因功法之故,极其排斥旁的修士的触碰与气息。
梵楼是知道的。
梵楼甚至因此,不断地进法塔接受惩罚。
梵楼怎么还会碰他
沈玉霏诧异之余,刚刚上下起伏的心莫名地安定了片刻。
梵楼是不一样的。
梵楼梵楼是他重生以后,唯一信任的人。
所以沈玉霏没有生气,仅仅是挑起细长的眉,不耐烦地瞪了过去“本座唇上有什么”
梵楼如梦方醒,指腹颤颤巍巍地划过他的唇角。
“血。”梵楼藏在面具后的面上满是纠结与痛苦他不想骗宗主,可他也不想放开手。几番犹豫过后,他的嗓音变得又低又哑,“宗主宗主的唇角有属下的血。”
拇指微晃,蹭去了不存在的血迹。
沈玉霏不疑有他,待梵楼收回手,复又冷哼“你若是不受伤,本座本座也不至于耗费灵力替你疗伤”
言罢,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微红了耳根扭头,手中重新凝聚起灵力化做的长剑,似是要寻孟鸣之的麻烦。
一直挤在人堆里的小月见状,眸子刷的笼罩起青光。
“她”僵硬地晃着脖子,在看见手臂流血,满脸蛇鳞的孟鸣之时,面上涌现出浓浓的嫌弃。
但很快,这丝嫌弃就消失了,一如一颗石子沉入了湖底。
小月拖动着僵硬的步伐,退出人群,下巴倏地抬起,向着不远处逐渐显现出来的烟雾缭绕处望去。
“看看”“她”抬起手臂,遥遥地指着前方,“秘境秘境中最后的秘宝,一定在那里”
秘宝果然比孟鸣之有吸引力多了。
众修士顺着小月的视线殷切地望过去,果然见不远处,似是有座被仙气笼罩的洞府,登时精神大震。
沈玉霏也顺着小月的视线望了过去。
那正是前世,他发现清心丹的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