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佛见愁心里有诸多不解,她也没有多问。
佛见愁冷着脸问“宗主找我何事”
“玉清门,孟鸣之。”梵楼同样面无表情地答。
佛见愁闻言,双臂抱怀,一把漆黑的柳琴凭空显现。
她五指在透明的琴弦上轻轻拨弄,无数繁杂的字随着琴音,浮现在他们二人眼前。
佛见愁一目十行,语气平平地念“孟鸣之身受重伤,被玉清门的掌门,长灯真人带入老祖闭关之所,生死不明。”
就像玉清门有善于操纵灵蜂来探查消息的明心,合欢宗的佛见愁也有自己探听消息的方式。
她的手指在琴弦上越拨越快,探查到的消息也越来越多。
“玉清门老祖闭关之所,不久前曾有异动就在孟鸣之进入秘境之时。”
“长灯真人曾率长老在老祖闭关处,布置了结界。”
“结界似乎要碎裂了。”
佛见愁说到这里,忽而一顿,继而咳出一口血,手中的柳琴也徐徐消散。
梵楼明白,这便是佛见笑能探听到的全部消息了。
他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
佛见愁的视线便越过梵楼的肩膀,落在天字一号房的房门上。
“宗主要见我吗”
话音刚落,天子一号房内就传来一声轻响。
梵楼的心微微一沉,不等佛见愁开口,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宗主。”
梵楼闪身进屋。
只见沈玉霏站在桌边,手边是一只打翻的茶碗。
温热的茶水顺着桌沿滚落,在地上氤氲出了一团小小的灰色印子。
梵楼走过去,握住了沈玉霏凉丝丝的手“属下回来了。”
沈玉霏气息不稳,五指翻转,死死地勒住梵楼的腕子,顷刻间在那块皮肤上留下了五道红印。
他明明心里已经气得要命,偏生说出口的话,不急不缓,甚至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调笑“本座以前没见你同佛见愁如此熟稔。”
梵楼看着沈玉霏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眼里涌出病态的满足“属
下”
他边说,便用手指写道佛见愁,玉清门。
“她查到了什么”
结界,碎裂。
沈玉霏的思绪被掌心下的字带偏了“哪儿的结界”
玉清门,长灯真人。
“玉清门的掌门在他们宗内老祖闭关的地方,布置了结界”沈玉霏明白了梵楼的意思,心里模模糊糊的猜测愈发清晰起来前世,玉清门的老祖始终在闭关,从未现世,沈玉霏也只与长灯真人交过手。
但他有一种预感,或许玉清门的老祖,并非世人所想,是玉清门的“守护神”,或许
梵楼见沈玉霏不说话,又写了一行字。
佛见愁。
“她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