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霏甚至想要剜去自己身上的皮肉。
但那蛇灵活得仿若活物,即便剜去一块皮,它也能去游到另外一块皮上。
难不成,要他剜去全身的皮肉吗
梵楼将手指贴在沈玉霏的锁骨上,细细地摩挲。
麻痒轰然炸裂,沈玉霏闷哼着抬手,攥住梵楼的手腕,哑着嗓子怒喝“白矖白矖”
他虽得了大妖白矖的神器,长安钟,却不会因此对白矖产生任何的尊敬之心。
天下秘宝,本就是能者得之。
长安钟被他收入囊中,本就是他的机缘,与那不知死了多久的白矖又什么关系
沈玉霏咬紧了牙关,灵力在体内转了一圈又一圈,每一缕探查的灵力却都如石沉大海,没给他任何的反馈。
那游走在他皮肉上的灵蛇,像是真的对他的身体没有半点损害,半点异样都不曾有。
沈玉霏的面色阴晴不定。
梵楼的脸色就更差了。
梵楼的指尖直接迸发出了淡紫色的烟气,眼尾也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漆黑的蛇鳞来。
宗主怎么能被别的蛇妖打上烙印
看似平静的梵楼,心里实则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他浑身的骨骼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薄唇蠕动,剧烈的痉挛从身体深处迸发而出。
为什么
凭什么
梵楼死死地盯着那条白色的蛇纹,理智轰然倒塌。
他不敢侵犯宗主。
连想一想都觉得罪孽深重。
他忍了一年又一年,换来的却是别的蛇妖捷足先登
“梵楼”
一股陌生的情绪轰然爆发在沈玉霏的知觉里。
他扭头,“看”向身边熟悉的火焰。
那簇火焰依旧在燃烧,却也有无尽的寒意从火焰深处蔓延出来。
沈玉霏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抬手,任由衣衫滑落在胸口,人也靠近了梵楼。
“怎么”沈玉霏的手贴在了梵楼的脸颊上。
梵楼猝然回神,眼神挣扎望向他宗主heihei”
梵楼将掌心贴在沈玉霏的手背上,片刻,才将指尖抵在那温热的掌心里。
“属下也能也能”
梵楼嘴上说的,和写在沈玉霏手里的,全然不是一句话。
属下陪宗主去找白矖。
“哼,你自然要陪本座一同去。”沈玉霏想到身上多出来的那条白蛇,恨意压过了先前对小竹子所修习功法的期待。
他倒要看看,所谓的白矖大神到底要做些什么
思索间,那条白蛇又动了起来。
梵楼为了让沈玉霏知道,那蛇出现在了何处,指尖划过绸缎般的皮肤,来到了他的颈侧。
细长的蛇身缓缓游过精致的喉结,最后盘在了后颈处。
梵楼的手指带着火星,跟着攀上了沈玉霏的脖颈。
沈玉霏浑身一僵。
他再信任梵楼,后颈被制,也生出了不适之感。
“松手”沈玉霏猛地仰起头,唇若即若离地蹭过一片柔软。
他来不及细想自己蹭到了什么,羞恼地将梵楼踹向床下“谁准你碰本座的”
哗
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