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楼备受鼓舞,起初还算是厮磨,后来就是啃咬了。
细细密密的刺痛从唇瓣上传来,沈玉霏很快就烦得抬腿向前蹬去“本座说你是狗崽子,你当本座是在夸你吗”
梵楼任打任骂,腿上挨了一脚,身子巍然不动,依旧压在沈玉霏的身上,痴痴缠缠地舔舐嘴角。
“本座问你话呢,你为何要来我合欢宗”
沈玉霏不是今日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重生之初,就想问了前世,他对梵楼不上心,也就不会想要了解梵楼的过去。
且他身为合欢宗的宗主,若要了解每一个弟子的过往,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宗主想要知道什么”梵楼闻言,短暂地失神了片刻,等再回过神的时候,双手已经在水中再次托住了沈玉霏的腿,功法也暗暗运转,神识交融,将沈玉霏往燥热的深渊中拖拽。
点点滴滴晶莹的水珠顺着沈玉霏绷紧的脖颈跌落。
他靠在泉水边,刚凝聚起来的思绪一散。
该死的情毒。
沈玉霏烦闷地踹着梵楼的腿,语气不善“本座不舒服,你快快点”
梵楼埋首在他的颈间,舔去了那些温热的水珠,晦暗的情绪沉淀在眼底。
但当他开口,还是那个木讷听话的梵楼“是宗主。”
继而张开嘴,尖牙印在沈玉霏雪白的肌肤上,与先前那个清晰的牙印完美地重合。
“嗯”沈玉霏的颈子仰得更厉害了。
他对梵楼的容忍度越来越高。
以前,若是梵楼敢触碰他,都会被丢进法塔挨罚,现在,哪怕梵楼又一次将他的脖子咬破,他也只是以牙还牙,命令梵楼抬手,气势汹汹地在对方的手背上留下一串牙印罢了。
“宗主,属下属下为你而来。”梵楼在沈玉霏的耳畔,轻声呢喃。
沈玉霏体内白玉经正运转到极致,耳畔嗡鸣声不断,哪里听得到梵楼的话
梵楼也没想要沈玉霏听见。
梵楼眷恋
地抚摸着沈玉霏的后颈,埋首在他的颈间,又嗅又闻。
“宗主宗主”
沈玉霏都快要听腻这两个字了。
梵楼却是怎么都叫不腻,嘴唇将他耳根后的皮肤都磨红了。
热意轰轰烈烈地烧遍全身,当两道神识彻底交融,沈玉霏倏地睁开双眼。
他咬牙翻身,将梵楼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望进对方的眼睛。
宗主heihei”
梵楼满脸着迷,滴水的手寻到沈玉霏的手指,拉到唇边轻柔地啃咬。
鲜红的舌在雪白的皮肤上游走,两厢碰撞,直让人看得心跳加速。
最后一点寒意从沈玉霏的体内散去,月亮也西沉了。
沈玉霏绷紧的腰悄无声息地放软。
“阿楼,同本座讲讲,你的从前。”他身上舒服了,心情就好了,“没来合欢宗的从前。”
沈玉霏是舒服了,梵楼的痛苦却刚开始。
他喘着粗气,艰难地挪动着腿。
梵楼不想顶着宗主,却又无处挪腿,只能佝偻着腰,尽量让自己的后背贴在灵泉的边缘。
沈玉霏的问题重新让梵楼回忆起了早已放下的过去。
他没有说谎。
他就是为宗主而来的。
梵楼诞生于天地之间,从有意识起,就没有亲人。
妖修出生之处,与人修没有什么不同。
他看起来就是寻常人修,但当修行妖修之法时,就有化身为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