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具人身已经回不来了。
梵楼越想越是低落,骨节分明的手指亦攀上了面颊,试图抠弄眼尾的蛇鳞。
“丑”沈玉霏见状,五指一紧,重重地按住了梵楼的腕子。
他没好气地呵斥,“看着本座”
赤红了一双眼的梵楼被迫将头转了回来。
“本座何时说你丑了”他平白生出一种自己欺负了梵楼的错觉,气急败坏地反问,“若是本座嫌你身上的蛇鳞丑,方才为何还要吻碰你脸上的蛇鳞阿楼,本座的好恶由不得你胡乱猜测”
梵楼原本已经耷拉下来的眼睛,随着沈玉霏的话,一点一点地扬了起来。
光点亦在深邃的眼底汇聚。
“宗主”梵楼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确信里面同他第一次展露真容时一般,没有半点厌恶,才长舒一口气。
身材高大的妖修忽而抬手将沈玉霏牢牢地按在怀里。
沈玉霏撞进一片热潮,紧接着,耳畔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揽在他腰间的双臂逐渐软化,靠在他肩头的头颅也生出了冰冷的蛇鳞
一条一人合抱粗的黑蛇取代了梵楼,吐着
蛇信,犹犹豫豫地盘踞在床榻上。
黑蛇不敢看沈玉霏的神情,脑袋埋在身体下,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竖瞳,小心翼翼地往他的方向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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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霏却已经有些愣住了。
梵楼当真是蛇妖。
他伸手,抚摸着冰凉坚硬的蛇鳞。
“嘶嘶嘶嘶”
盘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蛇吐着信子,试探着舔他的手背。
沈玉霏又是一愣,继而伸手抱住了黑蛇摇摇晃晃的脑袋。
那真是条漂亮的蛇。
沈玉霏甚少接触灵兽,不知道寻常灵蛇是何种模样,但他想,世间没有谁的灵蛇,会比他的梵楼更好看了黑蛇细密如铠甲般严丝合缝的蛇鳞,黑得纯粹,唯独围绕着脖颈的那一圈蛇鳞,隐隐生出了金边。
“阿楼”沈玉霏不自觉地唤了一声。
埋头的黑蛇闷闷地“嘶嘶”,甩着尾巴,不情不愿地向他靠近了些。
沈玉霏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而去。
他喜欢梵楼漆黑的鳞片,喜欢梵楼金色中不掺杂一点杂质的眼睛,更喜欢面前妖修身上那种,一切情绪都受自己支配的臣服。
“很好看。”沈玉霏哑着嗓子喃喃,“本座觉得你很好看。”
“嘶嘶嘶”黑蛇的眸子里登时涌出数不尽的狂喜。
梵楼迫不及待地游向沈玉霏,长长的蛇身在沈玉霏的腰间盘了几圈,蛇尾耷拉在腿间,和化为人身时一般,将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
“嘶嘶”黑蛇狂喜地用蛇信舔着沈玉霏的颈窝,蛇身一会儿收紧,一会儿放松,摩挲间,有什么炽热的东西顶开了坚硬的蛇鳞,从蛇腹下鬼鬼祟祟地冒了出来。
沈玉霏原本还沉浸在黑蛇漂亮的墨色鳞片中,待察觉到异样,脸上的笑意登时僵住了。
须臾。
他一脚将黑蛇踹到了床榻下。
“嘶嘶”
漆黑的蛇在地上可怜地扭了几圈,再爬起来时,撑在床侧的,就是梵楼骨节分明的手了。
“宗主”梵楼胳膊上的肌肉一绷,人已经回到了沈玉霏的身侧。
他的神识也强势地与沈玉霏的神识融在一起。
“嗯”
还没从惊骇中缓过神的沈玉霏,头皮一麻,不由自主向热源靠近。
梵楼抱住了他。
妖修眼底暗芒闪烁。
宗主方才已经与他神识相交过一次,所以,他不用再等一次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