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唯独眼尾的雪白蛇鳞与眉心的蛇纹,诡异地映在所有望向他的人的眼底。
他不在梵楼的神识中,他在自己的神识中
沈玉霏瞬间明白,白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妖白矖
“从宗主的身体里,滚出去”梵楼手中的骨刀无声地燃起紫色的火焰,凶悍的妖气化为无数黑色的蛇,向白矖扑去。
与此同时,现世的沈玉霏被梵楼囚于身下。
他纤细的手指无力地耷拉在床侧,一滴汗悬在指尖,随着梵楼的动作,摇摇欲坠。
梵楼气喘吁吁地将手探向下方,几个来回间,就将沈玉霏揉得面颊一片血色。
“宗主宗主”
神识中的梵楼将长刀挥向了大妖白矖。
现实中的梵楼将手指探向了隐秘之所。
天人交战。
沈玉霏陷入了无法言说的热潮中,他似乎成了那炼丹炉里的药材或许,千百年前落于人修手中的妖修,也是如此,在烈焰之中,徒劳地挣扎。
妖修人修
沈玉霏的意识彻底沉沦,在白玉经的加持下,他早已适应了梵楼的触碰,也熟悉了梵楼的气息。
阿楼阿楼
他的阿楼。
世间独一无二的阿楼。
神识中,梵楼与大妖白矖战至白热化。
诚然,大妖白矖的妖力毁天灭地,恐比已经消弭于世间的玉清门老祖,还要强上几分,但留在沈玉霏身上的,只是一道残存的神识,化身为妖修的梵楼完全有能力与之一战,且在现实的触碰中,逐渐占据了上风。
黑蛇的气息霸道地浸染着沈玉霏的身躯,雪白的蛇无处可逃,蜷缩在沈玉霏的后颈处,暴怒地吐息。
“嘶嘶”
“嘶嘶”
白蛇暴怒,黑蛇却比他更愤怒。
“滚”神识中,梵楼的长刀最后一次挥起。
大妖白矖周身雾气骤然散去。
他的脸依旧模糊不清,但是被贯穿的心口却涌出了宛若实质的白雾。
“嘶”
轰
沈玉霏后颈处的蛇纹伴随着蛇类凄厉的惨叫,缓缓融化。
而他亦被彻底地染上了梵楼的气息。
沈玉霏的眼尾沁出一滴薄泪,裸露在外的腿上,一条漆黑的蛇纹逐渐显现。
那蛇首尾相连,圈住了他的腿根。
沈玉霏似有所感,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他闻到了浓郁的糜香。
与他自己身上的冷香纠缠在一起,亦如他与梵楼。
“宗主”
炽热的呼唤在沈玉霏的耳畔响起,缠缠绵绵地落下,“宗主,可以吗”
腰后的炽热蠢蠢欲动。
沈玉霏沉默着躺在榻上,心中千万种思绪升起又落下。
“宗主可以吗”
万籁俱寂,他耳畔只剩下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