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楼闭上了嘴,但那双金灿灿的眼睛,比嘴还会“说话”。
沈玉霏骑在梵楼的腰上,就算对上那双眼睛不再羞恼,心里也藏着说不清的慌张毕竟是他主动在先。
他别扭地扭开头,先是将床帐扒拉了好几下,继而轻咳着转过身,睨着被自己压制住的妖修“怎么不来抱本座”
梵楼的手立刻搁到了沈玉霏的腰后“宗主”
“嗯”他等着梵楼替自己解衣袍,“作甚”
梵楼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剥下了血红色的衣衫,试探道“宗主还生气吗”
沈玉霏面色不善地瞪过去“你若再同本座说什么重生之事,本座就生气。”
梵楼便闭上了嘴。
又一件薄衫跌落。
梵楼将沈玉霏搂在怀中,双臂抬起,最后替他将墨色的发簪拔下“宗主还戴着属下给你的簪子。”
“本座、本座懒得换罢了”
沈玉霏面颊一红,手掌挥动间,临月阁内盈盈闪烁的灯火都熄灭了。
他脸上的红晕也被掩藏在了黑暗中。
梵楼缓慢地眨动着眼睛。
妖修并没有告诉沈玉霏,那些烛火熄灭与否,并不影响他的视线。
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宗主,将无限的春光都深深地刻在了脑海中。
沈玉霏难耐地咬紧了牙关。
他头一回迫切地想要化身为蛇。
梵楼的目光太过炽热,即便灯火昏黄,沈玉霏也能感受到那视线游走的轨迹。
从上到下。
从里到外。
“闭上你的眼睛”沈玉霏飞速抬手,捂住了梵楼的双眼,但他的腰也被妖修的大手顺势掐住。
梵楼将沈玉霏抱到了腰间,粗粝的掌心反反复复地摩挲着那块细嫩的皮肤,直至其泛起淡淡的红晕。
“宗主”
“嗯”沈玉霏含糊地应了一声。
“宗主”
“嗯。”
沈玉霏精疲力竭地拂开面颊上被汗水打湿的发。
他嗓音里弥漫着慵懒的气息,连发脾气,都像是猫在轻哼“阿楼,你今日是怎么怎么了”
早已换了姿态,将双臂撑在沈玉霏身侧的梵楼,闻言,埋在他颈间的脑袋,又胡乱地拱了拱。
“阿楼”沈玉霏的指尖顺着梵楼的耳根滑到了后颈,“本座都许你换着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属下无有不满。”梵楼炽热的喘息仿佛火苗,在他的颈窝里跳跃,“属下只是属下只是不甘心。”
听到“不甘心”个字,沈玉霏就觉得头疼。
什么“不甘心”啊,什么“嫉妒”啊
都是因前世而起。
那条死于天雷的长蛇将重生之事说了出来,沈玉霏也没有了隐瞒的心思,算是默认了。
他唯
一犯愁的,就是梵楼的态度。
这执拗的蛇妖,似乎觉得他对孟鸣之付出了真心,连缠绵的时候,都耿耿于怀。
沈玉霏羞于承认,自己感觉出来了梵楼动作间压抑的狠劲儿。
但羞于承认是一码事,梵楼真的很在乎前世之事,又是另一码事。
“阿楼。”沈玉霏掐着梵楼的下巴,将人拖到面前。
梵楼动作间,牵扯了相连的部分,让他的薄唇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说出口的话,也失去了原本狠厉的语调“本座本座人在这里,你你还有什么不甘心”
梵楼顺势吻住了他湿软的唇。
一人一妖缠绵片刻,方才分开。
梵楼耿耿于怀“属下该早些前世的属下该早些让您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