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骨花倒吸一口凉气,刚欲咒骂,嘴巴就被佛见愁与佛见笑一人伸出来一只的手捂住了。
“唔唔”没骨花闷闷地发出了几声徒劳的咆哮,待沈玉霏的身影消失,方才挣脱桎梏。
“你们做什么”她一挣脱佛见愁与佛见笑的手,就插着腰,蹦到了一旁,“我的话有错吗”
“还是说,你们背着我,去参加了谁的合籍大典”
“真是没救了。”沈玉霏不在,百两金也懒得装出一副温和的模样。她挑剔地将没骨花从头打量到脚,似乎在思考,为何自己会和这样的人,并称合欢宗的四大长老之一,“你当真以为,宗主是在问你,别人的合籍大典吗”
“不然呢”没骨花理所当然地反问,“你当我听不懂人话吗”
百两金听了这话,连半丝解释的心都没有了,转身就走。
“什么人啊”没骨花也学着百两金,连翻了数个白眼,“喂,你们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吗”
她扭头看向佛见愁与佛见笑姐妹。
佛见愁少言寡语,自然是比百两金还懒得解释事情的原委,倒是佛见笑犹豫了片刻,在临走前,暗示了一句“宗主并非想要参加旁人的合籍大典。”
“不是想参加旁人的合籍大典,他问什么”没骨花听得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难不成,宗主还想参加自己的合籍大典不成哈哈哈啊”
笑意僵在没骨花的脸上,她恨不能一巴掌抽在自己只会胡说八道的嘴上。
沈玉霏沈玉霏自打转了性,就黏梵楼那个妖修,黏得跟什么似的。
若说,他想要为梵楼办个什么合籍大典,倒也说得过去。
没骨花念及此,是真的想抽自己的嘴巴了。
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相较于没骨花的懊悔,沈玉霏压根没将女修的话放在心上。
他原本也不指望,没骨花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他从百两金的话中,寻到了一丝灵感。
合籍大典。
是了,得举办合籍大典
沈玉霏的眼睛因为笑意,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再抬头时,恰好对上了梵楼探究的视线。
“阿楼。”他很有兴致地踱步到梵楼的身前,“本
座带你去参加合籍大典,好不好”
梵楼对沈玉霏的要求,无有不从。
于是乎,没骨花还没从沈玉霏要为梵楼举办合籍大典的震惊中回过神,他们二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忘忧谷。
如今的修真界很是沉寂。
一来,妖修现世,已经成了定局,各宗各派,人人自危,压根没心思管旁的宗门之事;二来,当初因为贪念,前往海中月的修士,都是各宗门颇有天赋的弟子,一朝陨落,对于每一个门派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人修一脉受了重创,想要再重回巅峰,没个几十上百年,怕是难了。
不过,人修沉寂,世间门倒是难得的安定。
连凡间门的喜事,都办得比往日勤了。
沈玉霏身为合欢宗的宗主,从未收到过旁人举办合籍大典的邀请,他想要带梵楼去长见识,也只能偷偷摸摸地幻化身形,假借旁人的身份,溜进去。
沈玉霏最先盯上的,居然还是个比较熟悉的宗门,玄机门。
玄机门宗主座下的第十代弟子与师妹,情投意合,琴瑟和鸣,由宗主做主,结为道侣,正广发邀请,欢迎各宗门的弟子前去赴宴。
“本座倒是不知道,办个合籍大典还要发这样的简牌。”
彼时,沈玉霏化身为蛇,趴在梵楼的手背上,叼着偷来的简牌,扭来扭去,“阿楼,你喜欢吗”
梵楼依旧是人身。
他们二人,细究起来,也算是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