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一”二字,也是他所求。
现如今,双斑却堂而皇之地将“唯一”二字夺走,与自己联系在了一起。
沈玉霏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甲也印进了掌心。
“你怎么敢”
阴寒的灵力在他的周身汇聚。
“怎么敢嘶嘶我就是要让他与你不死不休”
双斑见状,忽而神经质地拧紧了蛇身。
那道化为箭矢,深深没入树干的灵力依旧散发着森森寒意,并因为蛇妖的动作,更深地陷入了血肉。
双斑疼得浑身都在打颤,蛇首上浮现出来的笑意,却愈发歇斯底里“合籍大典哈哈亲眼看见你残杀自己的手足,他还会与你在一起吗”
“痛苦,嘶嘶我要你们都痛苦”
双斑说到最后,忽而抻长了身子,一副要将身子完全由箭矢斩断的架势。
他当着沈玉霏的面求死。
因为他知道,沈玉霏不会让他死。
双斑自以为拿捏到了沈玉霏的软肋,肆无忌惮地对他冷嘲热讽起来“你怕了”
“你当然会怕嘶嘶倘若我死了,即便你已经被螣蛇选为白矖,他也会离你而去”
蛇妖的惨叫声与诡异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双斑将自己的身体不断地碾压在箭矢上,反复碾磨,伴随着令人作呕的经脉断裂的声响,他终是将一大块肉从身上剥离开来。
他疼得双目赤红,鲜血染红了蛇鳞,看向沈玉霏的目光也愈发怨毒“嘶嘶你后悔了吗”
“迟了螣蛇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你说,他看见我的被你伤成这幅模样,还会与你行合籍之礼吗”
“自古人修与妖修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嘶嘶我要他想起来”
伴随着最后一声嘶吼,双斑狠狠地撞向了箭矢。
他依旧以为沈玉霏会阻拦自己因为他察觉到了沈玉霏对梵楼的执念。
双斑与那只知道钻进螣蛇庙,不自量力地进入幻境,接受考验的青脊不同。
螣蛇的身份,固然诱人,可他也有自知之明。
九死一生之事太过缥缈,双斑惜命,不愿意用性命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他反其道而行之,试图利用自己的“巧舌如簧”,去控制修为高深莫测的螣
蛇。
而要控制螣蛇的第一步,就是控制白矖。
双斑心头纵有千思万绪,实际想起来,不过短短瞬息。
他眼中的得意之色还没有散尽,剧烈的疼痛就从身体里迸发而出。
原是沈玉霏压根没有出手,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他撞上箭矢,将一截雪白坚硬的蛇骨都给撞碎了。
双斑眼前一黑,连惨叫声都没发得出来,整条蛇就瘫软了下来。
双斑并非螣蛇,也没有梵楼那样剖骨施展秘术复活沈玉霏的决心,只是碎了一截蛇骨,就软成了一条绳。
“怎么会嘶嘶怎么可能”
他吐着蛇信,眼神空洞地呢喃,“你竟然不在乎你怎么可能不在乎”
双斑话音未落,血迹斑斑的七寸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死死地掐住。